她固然不會輕饒了他,不過她轉念又一想,如果他真的把電話都打了,和那些女人都斷了,也不是什麼壞事。
半小時內,呂傾國痛苦地打著一個接一個的電話。電話另一邊,傷心哭泣的有之,憤怒謾罵的有之,中途掛電話的有之。總之,沒有一個是好結果的,也沒有一個女人能理解他。
他做了那麼多壞事,還指望女人能夠理解自己,簡直是笑話。再說,能讓他搞上的女人智力都不高,有幾個能從電話裏就聽出來他是被逼的呢?而且,他和女人上炕的手段無非就是利用手中的小小權力交換利益而已,沒有哪個女人是會付出真感情的,除了任愛。可他卻背叛了這個對他唯一有真感情的女人。
“老婆,電話打完了,你還滿意嗎?”呂傾國此時就像個小哈巴狗一樣巴結著。
“湊合吧。”任愛竟然這樣回答。
打了電話就完了?任愛啊,任愛,你實在太寬容了,你不應該對他那麼寬容。
對,太不應該了。
任愛想了想,便從電腦上拿下鍵盤。扔給了呂傾國。
“現在,你給我把這鍵盤上的按鍵一個一個摳下來。我先去洗澡。等我洗完了,必須摳完。”
“老婆,你這是要做什麼?”
“摳!別磨蹭!”
呂傾國不知道任愛接下來想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又要麵臨著什麼。
摳了一會兒鍵盤,他就看了看衛生間緊閉的門。迅速拿起自己的手機。
趕緊把那些聊天記錄都刪了,還有短信,抓緊時間,萬一再被看到這些,死的會很慘的。
恥笑李大原是烏龜的呂混球才是真正的縮頭烏龜,在自己妻子麵前一點也不像個男人。既不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又在錯誤麵前像隻狗一樣搖尾乞憐,與那個在學校風風火火的德藝雙馨的呂老師形成了鮮明對比,真是又諷刺又好笑。
沒過多久,任愛從衛生間出來,香噴噴的。
而呂傾國早就把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手拿著鍵盤,擺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摳好了,老婆。”
“拿來!”
此時,呂傾國就像個犯人等待著法官的宣判一樣望著任愛。
任愛把鍵盤扔在地上,說道:“跪在上麵!”
“啊?”
“我讓你跪!沒聽見嗎?”
呂傾國低頭看著被處理過的鍵盤,看著那些凸出的觸點。他知道膝蓋的肉很少,跪在觸點上會很疼的。
這招真狠。
沒辦法,跪吧!你活該!
呂傾國無奈地跪了上去。
“老婆,這要跪多久啊?”
任愛沒有理他。而是到臥室拿了一個蕎麥的枕頭來。
“把腰挺直了。頂著。”她把枕頭放在呂傾國的頭上,保持了一個不會掉下來的平衡。
“老婆,別這樣啊。”
任愛還是沒有理他,又走進了廚房,拿過來一副鐵質筷子和一個碗。
呂傾國看著筷子和碗,心想這是在用刑啊。一下子傻了眼。
任愛到底要怎麼用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