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愛給呂傾國發短信,大原並沒有看見。他還沉溺在蛋糕般無盡柔軟的享受之中。
當無聲模式的手機收到了發送報告以後,任愛稍稍笑了一下,皺著眉頭瞪著大眼睛笑著,表情很詭異。
她是不是想要陷害大原呢?利用自己的美麗敗壞大原的名聲?
一切皆無定數。
“到窗子那去。”任愛建議道。
隨後,她雙手扶住了窗台。
可是,那窗子沒有窗簾,而外麵是民工在幹活,他們很容易就會看見任愛。
“你不怕被看見?”大原問道。
任愛沒有回答。她顧不得。她就像充氣娃娃一樣任由大原擺布。而且她長得和日本的仿真娃娃極其神似。
大原感到現在的任愛和他印象中那保守的她反差實在太大了,判若兩人。
究竟是什麼讓任愛變化這麼大?甚至都拋棄了自己那顆保守的心?
是恨,是因情變而生的恨!其實任愛本身就是矛盾體,從她上次捉女幹回家後對呂傾國施暴就能看得出來,平時她是溫文爾雅的幼教老師,但憤怒之後就突變成了暴力女人。所以愛走極端的她,從保守變得極度開放應該就不難理解了。
琴房門外,從樓上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但不是很急促,走路者並不慌忙。
任愛聽到了腳步聲,她知道自己期待的人已經到來。
她扭過身,親了大原一口,然後迫使他停下來。
“想不想去門口?”任愛笑著問道。
“可是,你...”
還沒等大原說完,任愛就拉著他到了門那裏,並且趴在了門上,還將大原的手放在了那什麼上。
任愛透過門上的玻璃朝外看去,她見到了呂傾國驚呆地站在樓道口,那眼睛圓瞪著,眼球快要突破鏡片奪框而出了。
呂傾國收到短信的時候,他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盤算著晚上去搞哪個女人,因為之前得知妻子有事晚上不回家,令他興奮無比。當他收到來自妻子“到琴房去有你好看”的短信之後,便拿起皮包下了樓。
此刻,任愛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眉心皺得緊緊的,眼睛大得可怕,她的眼神很憤怒,也很恐怖。
同時恐怖的,還有血淋淋的事實。
樓道裏隻有呂傾國一個人,沒錯,這事實對於呂傾國而言,的確是血淋淋的。他的妻子正在被別的男人搞,而且這個男人不是別人還是李大原!
自己的妻子怎麼會跟李大原搞在一起?不,不是怎麼會,是竟然!!
呂傾國怎麼也想不到任愛現在居然成為了李大原的玩具!!玩具?!自己的妻子成了別的男人的玩具?
那他呂傾國算什麼?他豈不是被人帶了綠帽子?頭戴了綠帽子是什麼?
是烏龜!!
此時,呂傾國的腦子一下懵了。他感到從那琴房的門中突然出來一條長長的大棍子,重重地打在他的頭頂,弄得他又暈又痛。緊接著,又差勁了他的小心髒,堵在裏麵,讓他喘不過來氣。
現在他感覺整個身子都是恥辱和怒氣,恐怕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了。
“你是男人,遇見這也能忍?抓住他們!狗男女!!”呂傾國自言自語道。
“狗男女”?這個詞終於從他口中說出來了。他呂傾國也有今天!!
呂傾國朝著琴房的門衝了過去,但衝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他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妙計”,是他必須停下。
這混球壞笑著,將手伸進皮包裏,拿出那天偷錄大原的微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