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原與那安裝門鎖的小哥一同吃驚地看著丁曉涵。
隻是,大原吃驚在丁曉涵沒有去上班。那小哥吃驚在丁曉涵的樣子。
丁曉涵仍舊呆在家裏出乎大原的意料。這說明丁曉涵早就料到大原想通過換鎖芯來達到將其轟走的目的。
所以,與大原同時請假。
看來丁曉涵為了讓大原妥妥地給她當備胎已經做了周密的安排。
這個女人開始不好對付了。顯然,她對大原深深的了解,使她在對付大原這方麵更高一籌。
“你怎麼還不去上班?”也許是大原還抱有僥幸心理,他故意這麼問,仍舊希望丁曉涵是起晚了才沒去上班,而不是請假。
“我請假了。今天不去了。”丁曉涵說話的語氣很平常,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好像正常的夫妻之間的對話。
她這是做給安裝門鎖的小哥看的,盡量讓他以為她是大原的老婆,而不是前妻。這麼做是有目的的。
“你這是幹什麼?換鎖?”丁曉涵望著大原旁邊的小哥說道,同時她看到了那人手裏提著的鎖具。
她真是觀察仔細啊。
“對,是換鎖。”大原應和著,沒多說話。他也不想讓小哥知道他為什麼要換鎖。畢竟被前妻逼出家門是件很丟人的事情。
“這個鎖好好的,為什麼要換?”丁曉涵把眼神轉向了小哥,“不好意思,你走吧,我們不換了。”
小哥見到丁曉涵那嫵媚的笑容,又低頭看了看她的大胸脯,也不好意思起來。隨後看了看大原,畢竟他是客戶。
“我說換就換!不要聽她的!”大原的語氣很堅定,更像是命令小哥趕緊換鎖。
“你敢換,你信不信明天我去你公司找你老板?到時候你可有麻煩了。”丁曉涵笑著說了這句,但笑裏藏刀,那眼神與表情卻格外勾人。
不過小哥這下糾結了,一邊是客戶,又一邊是客戶“家屬”,他不想得罪任何一方,也知道任何一方都不能得罪。
自己辛辛苦苦打工是為了賺錢,可不是為了找罪受的。這二位都不好惹。他一個打工的,弱勢群體。到底聽誰的,這主意他可拿不了。
本著“想不好,問領導”的工作理念,他決定——
“我去給我們老板打個電話,商量一下。”說完,安裝小哥拿著電話一溜煙就跑下了樓。
隻留下大原與丁曉涵怒目對視。
丁曉涵洋洋得意叉起了腰,眼睛瞟白了一下,說道:“有的人真是傻到家了。以為換鎖就能把我趕走。老娘神機妙算。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
大原抽著煙,狠狠地瞪著她。並沒有說話。
此種場合他沒有必要搭理丁曉涵的挑釁。在心裏暗自想著——你害我越深你死的越慘。
曾經一對恩愛的人能結仇到如此地步,由愛轉恨,也真夠悲劇的。
不大會兒功夫,樓下傳來了小哥沉重的腳步聲。
丁曉涵終於閉嘴了。
大原覺得她應該感謝這小哥的存在,不然她這麼狂妄地挑釁他,他一定又會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