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啊！”
王力總算罵出來了。但緊接著他感到自己的腰一陣疼痛。
“老實點！哪裏那麼多廢話！”他身後的民警用膝蓋頂了他的腰。
這“教訓”很隱蔽，幾乎不會被攝像頭與其他人察覺。
通過警察無微不至的“提醒”，王力老實了很多。臉上的表情立即回複到剛剛進來的“二B鉛筆”模式。
但他心裏還是不服。犯人在看守所心裏不服是很正常的，等到了真正的監獄，有了獄友的“關懷”，從裏到外經過洗禮。他會徹底服了的。
現在，他還拿著那張紙看了看其中的內容。
內容寫的並不多，讓王力淨身出戶也沒有什麼內容好寫的。
協議是大原起草的。大原覺得這離婚的協議已經對他很仁慈了。起碼沒找他要一分錢，其實應該找他要點錢，來補償趙娜的精神和物質損失。
隻不過，趙娜實在太善良，極力反對找王力要錢。在她看來隻要能離婚，自己不再賠房子賠錢就萬事大吉了，不敢再奢求其他。她還是怕王力不會簽字。
看完了協議書，王力緊握著紙張，雙手哆嗦著，惡狠狠地瞪著正叼著煙卷的大原。再用犀利的眼神盯著恐懼得縮成了一團的趙娜。
這字王力是不會簽的。他簽了就等於幾年以後放出來他什麼都沒有了。他可不是傻子。
趙娜感到王力的眼睛像射出了利劍直插入她的心，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大原心裏卻格外輕鬆。他和王力身後的民警對視了一眼。
“看完了嗎？那麼久！你簽嗎？葛文生一會兒還找你有事呢！”民警會意了大原的意思，趕緊催促王力簽字。
那個警察嘴裏的葛文生其實也是犯人，是王力那個監室的頭兒，犯了大罪關進來的。如果他在這裏不聽警察的話，那麼葛文生一定會找他的麻煩。此外，也許他又要麵臨通宵的提審，到時候一夜睡不了覺，再被葛文生問候，他絕對會吃不消的。
警察扔給王力一支筆。王力拿著筆愣了愣。他在琢磨自己不簽字的下場和簽了字的日子都是什麼樣的結果。
“還在那愣神幹嘛？要你簽你就簽！趕緊的！”警察再次提醒道。
大原依舊愜意的吸著煙，他又接了一根。
還是簽吧，不簽自己的處境會很慘的。王力這樣想著。在協議書上簽了字。
“手印！”大原說著。
無奈之下，王力右手食指按下了手印。
一切妥當，大原立即拿走了協議書，甩下一句：“明天你們倆去婚姻登記處離婚！”
然後，就帶著趙娜離開了。
犯人沒有絲毫的人權，他們活該這樣。警察這麼做是完全正確的。盡管大原之前打了招呼，但警察知道是什麼事，和犯罪無關的，也便予以配合。
從看守所走了出去，趙娜感到外麵的陽光格外明媚。她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再也不用害怕了。痛苦的日子終於結束了，她自由了。
她開心地笑著，一邊走一邊看著大原。離婚，意味著她不僅可以快樂地生活，還能有大原陪著。
“看我幹嘛？”大原第一次見到趙娜這麼欣喜。
“你真厲害，你怎麼知道他會這麼容易就簽了字呢？”
“看守所監獄裏有他們的規矩，你不懂....”
正當大原話說了一半，他的手機響了。
定睛一看，是劉香打過來的。
難道她已經從王權那裏知道了陷害大原的幕後黑手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