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頭睜開模糊的雙眼,冷笑了一聲。身上傳來的痛楚,使他眼神中散發著陰狠的殺氣。如果能離開這裏,即便林家的勢力如何強大,也要讓他為逝去的兄弟償命。帶刺的皮鞭抽爛了他的衣服,白色的上衣,儼然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此刻的狼頭和其他三個人,宛如戰場上幸存的戰士,渾身血淋淋的。即便是這樣,四個人誰也沒喊出一句‘疼’。
“林艾佟,如果你今天不殺了我,假如我能離開這裏,我會讓你死無全屍。”狼頭緊咬著牙關,渾身的傷口,讓他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哈哈!”林艾佟輕蔑的笑了一聲,起身走到火鉗旁。‘劈劈啪啪’作響的火爐,火鉗已經被燒的通紅。抓住火鉗的把手,輕輕的在火爐裏翻滾著。狼頭幾個人給了他很大的震撼,麵對如此酷刑,仍能寧死不屈,這樣的人可是不多見了。
“楊宇默,一個一點身份都沒有的人,你們竟然幫他搞我。老子給你們錢花,讓你們不愁吃、喝、穿。你們倒好,反過來對付我!”林艾佟拿著燒紅的火鉗,慢慢走到狼頭的麵前,任何背叛他的人,隻有一個下場。在痛苦的煎熬中慢慢死去。
“他有身份,隻是你沒資格查到。”狼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回到京都,他就開始調查楊宇默的身份,但無論從軍方,公安部門,安全部門都沒有查到他的信息。一個活了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能把身份信息清除的這麼徹底,鬼才相信他是沒有身份的人。
“噗……”
“啊……啊……”狼頭痛苦的驚叫了一聲,緊跟著暈了過去。整個地下室,頓時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燒焦味。
“沒資格!”林艾佟隨手把火鉗丟進火爐,道:“看著他們,別讓他們自殺了。老子要好好玩玩他們,不然老子的錢白花了。”
“是!”林艾佟身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應了一聲。
林艾佟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轉身快步走出地下室。狼頭的話提醒了他,一個能把身份信息全部清除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一個簡單人。他要趕快把這件事情彙報給老爺子。
……
午後的陽光十分充足,碧綠的草地上,停靠著一輛鏟車和一輛路虎越野車。
“默哥,謝謝。”趙豔輝眼眶裏淚水在打轉,如果靠他自己,絕對不可能把兄弟這麼快就安頓好。看著眼前的兩個墳堆,心裏不禁隱隱作痛。兄弟如手足,經曆過戰火洗禮的兄弟,更是比親兄弟還親。
楊宇默站在兩車中間,微微彎身,向趙豔輝的兄弟鞠了一躬。轉過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實沒必要說謝謝,他的離開,更多都是我的錯。如果你們不把我帶到藍影酒店,也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發生。但既然發生了,節哀順變,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趙豔輝點了點頭,擦拭了一下眼眶裏沒有掉下來的眼淚,“默哥,以後我們跟著你幹!”
楊宇默拉開車門,眉頭不由跳動了兩下,跟著嚴肅的說道:“我隻負責把你的人救出來,之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你們可以去南方發展,茫茫人海,林家想要找到你們,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年前的事情,總是會浮現在腦海裏,他不希望自己和任何人有過於微妙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