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默不由的怔住了,池開從頭到尾都給他留下了一個印象,情誼。從他和夥計之間的情誼,和一個想要吃飯,卻找不到飯館的路人之間的情誼。
自始至終,他從未想過自己,倘若楊宇默拿起鑰匙,走後門,並把防盜門鎖死,那真的就是斷了池開的最後一條路。
“你麻痹,敢打我?”
伍皓瞪著兩大眼睛,一臉怒意,指著池開罵道:“兄弟們給我上,弄死他個狗日的!”
話音落下,抄著家夥的青壯年順勢把池開圍了起來。
“兄弟,帶上你愛人快走!”
池開推了一把楊宇默,他真的不希望,讓一個路人,在自己的小店裏,留下遺憾。
幾名青壯年按住池開,挨打之餘,他還是沒有忘記撚楊宇默離開。
喝光杯中酒,楊宇默隨即將酒杯甩出。
‘砰’的聲,酒杯重重的打在摁著池開的青年鼻子上,完好無損的杯子,瞬間變成了渣。
楊宇默噌的聲站起來,一個助跑衝到伍皓麵前,抓住他的脖子,一手摁住他的腦袋,用力死磕在桌子上。
‘嘭嘭……’
猛烈的撞擊,致使伍皓整個臉已成了血色。
凱特麗娜三步並作兩步朝著池開衝了過去,抓住摁住他的兩個青年,用力一甩,兩個人便被甩出很遠。
“池大哥,您沒事吧?”
凱特麗娜動了動池開,把他扶到角落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池開雙眉緊蹙,十分沮喪的說道:“你們快走,他們,他們你們惹不起。”
蹲在角落裏的池開抹了把眼淚,不知道怎麼的,就把兩名客人給牽扯進來了,他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更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扯上兩個好人。
十幾個青壯年揮舞著手中的開山刀,橡膠棍,狼牙棒,一臉敵意的看著凱特麗娜。
兩分鍾後,楊宇默鬆開摁住伍皓死磕的手,拿起桌子上一瓶衡水老白幹,朝著他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嘭’的聲,在場十幾名小弟和癱坐在地上的池開都不由的愣住了。
凱特麗娜沒有太過吃驚,宇默這麼做,已經算是非常仁慈了。
楊宇默點燃一根香煙,猛抽了一口,輕輕的把煙放到桌子上,回頭看了眼守在門口,已經有些渾身發抖的十幾個人。
“既然你們來砸場子,那老子就先砸你們!”
話音落下,楊宇默已經動手,一個疾步衝到一名男子麵前,抬手抓住他手裏的開山刀,手腕微微用力,一聲悲痛的狼嚎頓時響徹幾條街。
刀光劍影在餐廳霓虹燈拍照的映照下,如同X港電影中的古惑仔。
血花濺起,一聲聲悲痛的哀嚎,致使安靜的J南變的不在安靜。很多附近的人聽到哀嚎的聲音,紛紛趕來看熱鬧。
看熱鬧的華國老百姓最願意做的事情,但今天與以往不同,因為今天的場麵看到可能會引起不適。
一分鍾,地上躺著十幾個活死人。十幾個胳膊差參不齊的仍在他們身邊,周圍看熱鬧的人早已經跑光,更有人已經報警。
楊宇默把片刀扔到地上,走到伍皓麵前,揪起他的衣領,問道:“說說,誰讓你們來的?你們又是什麼人?”
伍皓眼角的餘光掃視了眼門外,比起門口的那些兄弟,他算是非常的慶幸。至少,他還沒有殘疾。
楊宇默抓住伍皓,輕輕一甩便把他甩到人堆裏,“既然不願意說,就帶上你的人,拿上你們的殘肢,滾蛋!”
伍皓不敢太過遲疑,跌跌撞撞的扶起幾個兄弟,拿上屬於自己的殘肢,向來時的方向走著,同時,通知了他們的老大。
餐廳的門前還停止十幾輛機車,楊宇默扭頭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池開,道:“池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池開長舒了口氣,道:“毒龍幫常年征收保護費,今年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要說征用這塊土地。並說已經跟國土資源部交涉,讓我一個星期內搬走。
可是這塊土地是老祖宗一代代住的地方,突然間成了毒龍幫的地皮,我去找過國土資源部,但回複很簡單,他們都說這塊地皮的房產證,已經過期了。”
毒龍幫所涉及到的官職要職令楊宇默真心不敢恭維。也難怪,毒龍幫立足於SD已不是一天兩天,在公安局和國土沒點有實力的領導,那才是怪事。
楊宇默把池開扶起來,凱特麗娜為他倒了杯水,都說好人好報,但他們卻親眼目睹了這殘酷的現實。
若是兩個人都不在,那真的很難以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
池開苦澀的笑了聲,“毒龍幫勢力很大,你們趕緊走吧,老祖宗的房子留不下,我也隻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