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頭的汗,那汗絲絲冒著熱氣,應該還是很痛吧。
他喘著粗氣不語,仍是用雙手護著腳的姿勢。
“那個,我下午還有課,要先走了,你記得要吃飯盒哦。如果下午下課早的話我就過來看你,如果晚的話……”我都在說些什麼呢,合同上可是不論早晚我都得來。
“我不想再看見你,你不要再出現了。”他忍著痛不耐煩的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在心裏默默念著500塊,500塊,念著念著仿佛又有了動力似的。剛準備再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白色的洶湧潮水一下子湧入。
“塞亞啊,剛才是你在叫嗎?”
“怎麼了怎麼了”
“哪裏痛讓我看看。”
“去,你一邊去,讓我來拿棉球。”
“我要幫他拆布。”
“不行,你去端盆子好了。”
……
一群適齡的白衣護士很快將高塞亞以及他肚子上的我的草莓飯盒淹沒了。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
我望著這樣一片白色的海洋,站在她們身後苦笑了一下。難道這就是我今後要麵對的特護生活嗎?失憶後的高塞亞還真不是普通的難搞呢。
今天中午的這一番交鋒已經快到我忍耐的極限了,自己究竟還能忍多久?
想到這裏不知為何一下子渾身仿佛被抽掉力氣一般。
一點點,一點點,後退,直至門口,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