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讓鶯歌派人去查,仔仔細細的查問宮裏的人,但凡是看見一點不對都要說出來。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上麵了,曾貴人還有公主的事情……”陳文心說著,她突然緊皺起眉頭:“我怎麼覺得,這些事情發生得這麼蹊蹺?”
“蹊蹺?娘娘的意思是說,是有人故意惹出這些事情的?”白露揣測道。
“我也說不清楚……這樣,你找人找一找章貴人,叫上她,我們一起去看看曾氏。”陳文心始終覺得,這些事情這麼集中不是巧合,說不定就是有人躲在暗處想針對她做些什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曾氏說不定是被人挑撥的,要是知道在背後挑撥她的人,也許就能順藤摸瓜把那個人抓出來。
白露雖不知陳文心在想什麼,但是見她如此,知道她定是有了主意,也不多問就讓人去請了章貴人。
誰知也巧,章貴人正要準備來看勤妃,半路兩人的宮女碰見了,章貴人聽陳文心說要去看曾氏,她便在半路等著。
陳文心得到回報之後,稍做收拾,也起身了。
章貴人在螽斯門等著,那兒離永壽宮不遠,她帶著宮人過去,卻看見章貴人正在訓斥一個小宮女。
“你是哪個宮裏!還不快說!”章貴人似乎十分生氣,那小宮女正跪在她的腳邊,不停的抽泣著。
“貴人這是怎麼了,怎麼在這裏訓斥下人?”陳文心趕忙走過去,她低頭打量那個小宮女,看不出是哪宮裏的人,她的臉上有一大片紅色胎記,看起來十分攝人。
章貴人原本正在訓斥那人,聽見陳文心的聲音轉頭一看才發現是陳文心來了,她連忙行了一禮,走過去,語氣中還有著揮散不去的憤怒:“娘娘有所不知,臣妾聽了娘娘的消息,在這兒等著娘娘,誰知道這個丫頭看也不看就衝了過來!”
“就是啊,勤妃娘娘。這個宮女就跟背後有人追著她一樣,直直的就衝過來,結果一頭就撞到了娘娘,險些就把娘娘撞倒了!可這個丫頭,居然站起來就想走!”章貴人身邊的宮女說起這個就氣不打一出來。
她指著小宮女就罵:“她是一點規矩也沒有,先前看她從娘娘宮中來還以為是娘娘宮裏的人,奴婢問她是哪兒的人,她先前說是翊坤宮,然後又突然改口說是辛者庫,奴婢覺得這個丫頭,一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小宮女一聽她這麼多,頭就壓得更低,好像不願意讓人看見她的臉一般。
陳文心看她這樣子,卻好奇起來。她冷笑一聲,看了看白露。
白露也有同樣的心思,她走過去一把捏住小宮女的肩膀,把她提起來比量了一下,開口道:“看來這是因果報應,走吧,本姑姑有話要問你。”
……
那邊螽斯門是抓住了一個犯人亂成一團,沒想到此時的永壽宮中,卻也已經是一片大亂。
“郭常在,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嬪妾與你同是皇上妃嬪,現在我已經是貴人,而你還隻是個小小常在,你這樣血口噴人,難道就不怕我去告訴皇上!”曾貴人坐在自己宮中,辭嚴色厲的看著郭常在。
郭常在對她一向沒有什麼好臉色,就算是知道她是貴人,連小佟貴人都象征性的給她送了禮物祝賀,她也沒有去祝賀她。
曾貴人對這位郭常在更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當年鬧得滿城風雨,自己的臉都丟到塞外去了,沒想到居然還能這麼厚著臉皮進宮。
如今更是,居然抓住了那件事情在她這裏大鬧。
郭常在穿了一聲青色衣裳,外麵是白雪紅梅的鬥篷,手中捧著金色雕花鏤空的百花齊綻手爐,臉上隻有淡淡的妝容,額心貼著大紅花佃。
乍一看倒是一個清冷美人,隻是她臉上有些扭曲的譏諷表情,在清冷之中更添了一絲邪氣。
她挑起嘴角,冷笑道:“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意思。曾貴人你也真好意思說,你身為貴人,居然不知檢點與侍衛行苟且之事!你要是有那個膽子去告訴皇上,便去告訴好了。”
曾貴人臉色更是陰沉,她冷眼看著郭常在,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郭常在可不要血口噴人,說話是要憑證據的。”
郭常在聽見這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她死死盯著曾貴人,道:“好啊,曾貴人要看證據,嬪妾就給你看看證據,來人,把東西給我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