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半項目典禮團離開，之前約定的物流公司職員二十分鍾之內移走了新設置，回複了房間的舊貌。除了酒店兩名管理人員，沒有人知道這個房間有過短期變動。
半個鍾頭之後劉霞也趕到了項目剪裁現場，在嘉賓的座位中肖國平的位置在邊緣。這個項目三和國際投資占比隻有3％。是次要的小股東。
2.
午飯之後劉霞即刻投入了下一次會麵的設計安排。
這一次的媒體舊事重提是劉霞的刻意設計。論文事件遺留的恐懼創傷的是董華羽的標記碎片。這是劉霞從事件前後董華羽文章的變化尋出來的標記。
她相信這種風波實質上沒有傷害性，相反，這是一種負麵營銷。三年前的論文風波提高了董華羽的知名度，為他的成就作了一次有效的營銷。他的名聲突起跟風波經曆具有極高的時間吻合性。這一次，隻會讓他冷卻傳知度的重新高漲。
劉霞在規劃著兩天後的另一次會麵。會麵的人物劉霞熟悉，他具有明顯的生理標記，所以她無需費神從浩繁的信息中檢索碎片。但是這次使用的過渡人物要多一些。劉霞將這些角色分列出來，依據優先程序標上不同標記。
肖國平需要進行一連串的會麵，這種會麵不能露出痕跡，避免引起別人的警覺。在商場的較量當中，出其不意是一種古老極其有效的武器。這種不露山水的謀劃需要精妙準確製作。劉霞厚實的專業知識對這種謀劃提供了寬廣的空間。
她聽見了敲門聲。敲門的節奏很熟悉。
“進來吧。”她說，她聽出自己的聲音裏麵滿是溫柔。進來的是肖國平。
“你好，董事長。”劉霞心裏很想將他的稱呼從董事長變為親昵的國平，但是她知道他隻會將她的感情年齡再降低一輪。他一直將她毫不掩飾的愛慕當作小女孩幼稚的追星行為。
“你今天的安排很嚴密。”肖國平說。
“有什麼獎賞嗎，晚點一起喝一杯？”
“晚上的見麵恐怕需要很長時間，”肖國平有點歉意。這正是劉霞所需要的機會。
“下一次有空時候可以補償。”劉霞說。她需要一次單獨的相處。
“好吧。”肖國平說，“我走了，你可以休息一會。”
“等等，”劉霞說，現在是她計劃的一部分的兌現時刻。“我現在很累，需要一小節恢複運動。”她走到他的跟前，摟住了他的肩膀。“我這個恢複運動就是要借用一下你的肩膀。”
在那個固定的夢境之中她心裏渴望能夠摟住他，親吻他。現在她實現了一個夢想，摟住了這個讓她迷戀的男人。她感到在肖國平輕輕的撫摸她的肩膀，這種撫摸隻是一種親情的撫摸。
一會兒，她鬆開了手，望著肖國平的眼睛，他的眼睛還是那種平靜如水的神情。她知道她的舉動隻會添加小女孩的印象分量。
肖國平離開一段時間，劉霞心裏細細品味她的收獲。她在關閉她的夢中情緣，因為她要擔負起近衛軍的職責。但是在關閉之前她一定要作一些一直非常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