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琴望了了一眼來電號碼,還是路暉今天第四次的來電,她點了一個回複:路途中。
“要一個20樓以上的貴賓房。”她對於映秋說。
於映秋發出了訂房數據,一分鍾後結果傳來。22樓2208房。
“好了,”於映秋說,現在她可以提出疑問了。
“我想知道這是什麼人。”她說。
“一位頂級的服裝設計師,名字叫路暉。”
“還是男人,”於映秋牙痛一般哼哼了一句。無論使用什麼手段,她想,我都要阻止它。任何男人都不能再將許思琴引入歧途。
“還有,今晚22樓餐廳8點之後不能留有其他客人。”許思琴說。於映秋默不作聲發送包廳請求。幾十個字,她用了差不多兩分鍾。
汽車依然在郊區的道路上行駛,兩旁高大的樹木下麵有點陰森森。於映秋的內心也有一種陰沉感覺。
11.
八點整許思琴來到餐廳,路暉已經在裏麵等候。餐廳除了工作人員再沒有其他客人。
路暉得體著裝讓人耳目一新。他的上身是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搭配著摸磨得發白得牛仔庫。這種簡單的搭配在他身上發散著最潮的視覺。
路暉的著裝搭配從來就沒有多少用心,但是它總能得出別人費盡心力也無法得到的效果。這也是路暉可以令無數女孩為止傾慕癡迷的原因。有時候許思琴也為這種天分感到妒忌。
“昨天我掛念了你一整天”他說,“今天我知道要追隨你的蹤跡。”他的臉上依然在暴露他的心慌意亂。路暉的張皇讓許思琴感到有趣。
“你今天不是有一個新品秀嗎?”
“去他的秀,”路暉說,“誰希罕,我需要的是在你身邊。”他牢牢的地盯著許思琴,眼睛流露出近乎癡狂的祈求。許思琴喜歡男人這種瘋狂的癡戀,這種癡戀可以膨脹她的成就感。許思琴想著今天秀場的混亂,露出滿意的笑容。
“好吧,”她笑著說,“這裏優雅迷人,沒有混亂,我們可以好好享受美食佳釀。”
路暉小心地為她拉好椅子,讓她坐下。自己坐到了對麵。寬大桌麵已經開好了一瓶還在醒著的紅酒。
餐廳的鋼琴師開始彈奏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徐緩的旋律好像一顆顆水滴在空闊的餐廳滴落。許思琴的心情愉快,她喜歡這種古典名曲,她的喜歡不是因為旋律動人,而是喜歡她的享樂中會有這種名曲伴隨。而且這種名曲僅僅為她奏響。她的生活需要這種浮誇。在她嚐試家庭味道時候短暫地失去過它。
家庭這個名詞讓她想起了肖國平,這是她醉心的男人,可惜占有這個男人付出的代價太太。她無法兩全其美。她的眼睛掠過一片陰雲。
“你想著那位男人。”路暉說。他的眼睛雖然癡迷,其實它不會遺漏任何的變化。這也是吸引她的一個特性。
“當然,貪得無厭在我的信念之中永遠不會消失。”但是許思琴心裏清楚,她的貪念還不能給她帶來所有的一切。她招招手,讓廚房開始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