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東鷺雙眼睜開的那一刻,一股無聲無息的力量就籠罩住了整個病房的空間,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又的確存在著。首當其中的王翰銳被壓抑的最慘,整個人從頭到腳連動都不能動,就象被定身法給定住了般。
和東鷺的雙目一接,王翰銳的背上冒出了冷汗,心裏邊竟然有了種逃跑的念頭。這是人的眼神嗎?如此的高貴而不可侵犯,充滿著威嚴與霸氣,這目光絕對可以令萬物臣服!好可怕,王瀚銳的雙腳竟然抖了起來。
“啊``````啊`````啊!!!”無法忍受這目光的壓製,王瀚銳一陣怒吼,一股可怕的殺氣從身體內部奔湧而出,和東鷺的壓製對抗著,病床也搖晃起來。走廊上感受到這股殺氣的人混身一陣顫抖,遠遠的閃了開去
。
對持也許隻有幾秒,但對老王來說卻似一個世紀般的漫長,太難受了!被壓抑的喘不過去的老王一拳朝東鷺打了過去。
在A城,還沒人能接住散出殺氣後的老王一拳,唯一一個正麵接過老王一拳的散打隊長右手報廢,半身經骨全部震斷,成了躺床上的廢人。從那以後A城的黑道上流傳著一句話:你寧可去和抓狂的犀牛對衝,也別去麵對“瘋子”的拳頭。輕笑這句話的人全部躺進了醫院。
可是今天這句傳奇的話失靈了。因為東鷺非常輕鬆的接住了這一拳。這能打穿5塊疊在一起的木板的一拳。在東鷺眼裏邊這拳是那樣的慢,就象在慢放電影般。是那樣的清晰,而按照腦中冒出來的判斷,東鷺很輕易的抓住了老王的手腕。
“怎麼了,老王。怎麼我一醒你他媽的就打我?”隨著東鷺開口說話,壓抑了空間的無形壓力一下子散去了。老王長出了一口氣,也散掉了身上的殺氣。“打你下會死啊,我又沒用力,用力了你能接住嘛你。”其實老王心裏邊明白,這根本就是全力搗出的一拳。
“靠,誰他媽能接住你足以打死野豬的瘋拳,你這不謀殺嘛你!”親眼見過老王打爛別人肩骨的東鷺一陣狂汗。
“媽的下次少開這種玩笑,我可不想剛剛醒你又被打趴下。”不知道怎麼搞的醒來的東鷺心情是那樣的好。心中那三年來的不快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也許人死了一次也就想開了吧。”想不通的東鷺這樣對自己說。隻是,腦袋裏邊好象多了個啥似的,東鷺晃晃腦袋,卻感覺不出多了啥。隻覺得目力看東西特清楚,聽覺也敏銳了許多。
“對了,我是不是又喝醉被人砍了?”“鬼知道!老子見到你的時侯你全身都是酒氣,象個淹死鬼似的一身躺在路邊。“對了,我好象走進了湖裏邊?”東鷺努力地回想,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好了你沒事先休息吧,我走了。”“哎,老王你去哪?”
王翰銳不理東鷺的叫喊,轉身走出了病房,一張臉陰沉沉的。“他怎麼可能接住我的殺氣拳?他哪來的力量?怪!”老王有一個自己的秘密,一個從未對人提起過的秘密。
在老王7歲被人砍傷後他就拿起了刀,發誓砍倒任何敢招惹自己的人。而每晚夜深人靜時,他就會拿出帶著血色的刀,不停的看,幻想將人切成一片一片的血腥模樣。每當這時老王的眼睛就變得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