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一出口,在座的文武大臣們又是一片驚呼。生活在首都大區的人們都認識或者聽說過一個非常詭異的人。據說他的祖上世代相傳一種神乎其技的技藝,能夠在人身上切割三萬六千刀而被切的人仍然意識清醒,直到身上隻剩下白森森的骨頭和內髒。相傳這個家族是將靈魂賣給了魔鬼才換得了這種技藝。所以他們一直被稱作黑暗的行者,很少出現在公共場合。
太子爺顯然也非常不適應亞曆克謝臉上的雀斑和那種陰鷙的笑容,傳聞果然沒錯,他們的靈魂已經出賣給了魔鬼,以至於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死亡和腐臭的氣息,看他頭發上的苔蘚就知道。太子爺強忍著不適,說道:“這個還可以嗎?”
亞曆克謝·桑多冷笑,“非常好的樣本,隻要稍加調整,您就可以有一場盛宴!”
太子爺聽到盛宴這兩個字,想到剛才自己將蓋亞剁的稀爛的臉,胃裏猛地翻滾起來。而在場的大臣們有的早就吐得昏天黑地了,可是太子爺在場,他們不敢隨隨便便離場,又不敢隨地亂吐,隻能吐到了自己麵前的餐盤或者茶碗裏。頓時,整個會場飄散著一種惡心的味道。
亞曆克謝·桑多最喜歡這種食物的腐臭,每次聞到這個,證明他的技藝還沒有荒廢掉。亞曆克謝行了一禮,轉身走到蓋亞麵前,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審視了一下那張稀巴爛的臉,一顆眼球由於充血快要從眼眶裏蹦出來了。亞曆克謝搖了搖頭,決定先從胸口開始。亞曆克謝將小刀子在手中熟練地旋轉了幾圈,這標誌著他要動手了。
亞曆克謝揮動著小刀,在閃爍的刀光下,隻見一片片薄如蟬翼白中帶紅的皮肉猶如掉落的樹葉一樣緩緩地從蓋亞胸口飄到了地上,竟然形成了一副看似抽象的畫。整個過程中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一滴鮮血。而當最後一片皮肉落地的時候,亞曆克謝正好圍著蓋亞轉了一圈兒。此時定睛一看,地上的那幅畫赫然正是蓋亞本人!
當亞曆克謝紳士般鞠了一躬之後,得到的並非熱烈的掌聲,而是稀裏哇啦的嘔吐聲。亞曆克謝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桑多家族的這門技藝傳承到他的手中幾乎已經沒落了,實際上這門技藝當初也是隨著貴族們的興趣而產生的。那個時候還是在角鬥場進行壓軸表演,對象當然是戰敗的角鬥士。
在嘔吐聲中,突兀地想起了一聲單調但是清脆的掌聲。亞曆克謝抬起頭來,目光隨著掌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太子爺。他站起身來,臉上有些蒼白,卻依然奮力的鼓掌。在座的大臣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果然是神乎其技!”太子爺大聲讚揚道,他盯著蓋亞胸口的那幅畫,說是胸口,實際上隻剩下白花花的胸骨,一絲血肉都沒有殘餘。不僅切下去的皮肉掉在地上形成了一幅畫,而且留在蓋亞胸口的切割邊緣也形成了一幅畫。
“多謝殿下讚賞!”
說完,亞曆克謝重新換了一把小刀子,再次在蓋亞身上切割起來。接下來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在亞曆克謝切割的同時,有兩個獄卒站在旁邊幫忙清理著切下來的皮肉並且計數。整個會場陷入了一場死寂,隻有亞曆克謝手中的刀子和蓋亞的皮肉相互接觸發出輕微的呲呲聲。
直到午夜三點多,亞曆克謝的工作接近了尾聲。此時的蓋亞猶如醫學院裏的人類骨架標本,隻不過和骨架標本不同的是蓋亞的內髒全部都在,而且完好的工作著。各種顏色的內髒在聚光燈的照射下顯得活力四射,在座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心髒的跳動,胃腸的蠕動。亞曆克謝還十分貼心的保留了蓋亞的男1根,這樣所有人都能清楚地了解到內部結構。
亞曆克謝長出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珠,伸出手在蓋亞鼻子前探視了一下,還有微弱的氣息。亞曆克謝收好了刀片,行禮。
此時太子爺也有了一些困頓,他強忍著站起身來,看著吐得稀裏嘩啦的大臣,有的甚至已經失去意識,昏死了過去,不過大部分還都清醒著。太子爺咳嗽一聲,朗聲說道:“謝謝桑多先生的表演,真的是精彩紛呈,大家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