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是那位叫三哥的大叔。
車很穩,也很快,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是位老司機,是一位身經百戰的老司機。
紅玫瑰和小梨看著曲歌的眼神很複雜,有無奈,有擔憂,也有歎氣。
曲歌沉默看著車窗外暗淡的夜色,幾輛轎車呼疾而過,白亮的車頭燈亮得像最皎潔的月光,但照不亮曲歌的心,他的心很累,也很亂,他的眼神和小梨、紅玫瑰的眼神是一樣,有無奈,有擔憂,也有歎氣。
一路上誰都沒出聲,隻聽著輪胎摩擦著僵硬路麵發出的噪音,但幾人的心裏卻發出更大更雜的噪音蓋住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
曲歌走下車,對大叔鞠躬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三哥不敢受他的鞠躬禮,閃到一邊,恭敬說:“謝謝您給我繼續為您效勞的機會!”
“再見!”
“好夢!”
三哥看著曲歌慢慢消失在醫院大門裏的身影,輕歎了一息,撥通電話說:“老爺,小少爺的記憶不是被清除,而是被壓縮在大腦某處!”
一個雄厚、中音十足的聲音傳來:“小夕想出的方法應該有效,帶他舊地重遊,慢慢誘導,加以刺激,再觀其效果!”
“是,老爺!”
“從現在開始,小七再出任何意外,你自己回家領罰!”
“是,老爺!”
“小七親衛團還是你自己挑!”
“是,老爺!”
“小七的調兵符,想方法讓他戴著!”
“是,老爺...隻是...”
“如果他忽然清醒,將會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是,老爺!”
曲歌躺在床上,出神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有隻壁虎,好像在追捕著獵物,靈活的四肢不停爬動著,曲歌看得很入迷,連小梨和紅玫瑰帶著輕歎在他身邊躺下,黏在他身上都沒察覺。
“小歌,燈一直亮著嗎?”
小梨見到曲歌沒反應,又輕輕問了一句,隻是曲歌還是沒反應,隻是靜靜看著那隻壁虎。
“玫瑰,怎麼辦,我突然好想哭!”
“梨大小姐,我更想哭。現在的情況,如果我們不齊心合力,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
“唉...原本隻想獲得一縷清風,卻迎來一個龍卷風!”
“世事如棋,他媽的說得真好!”
曲歌被那句“他媽的說得真好”喚醒,歎氣道:“玫瑰,你真優雅!”
紅玫瑰俏臉微紅,卷縮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嬌羞說:“十年不做賊,一做賊就被你發現,羞死人了!”
曲歌感覺到她們柔滑的酮體,輕聲說:“關燈,睡覺,希望明天的太陽會是溫柔的太陽!”
“哢”聲輕響,視線又回到黑暗中。
“歌,她們...都跟你聊些什麼?”
曲歌翻身抱著小梨,抱得有點緊,歎氣道:“這是一個圈套,一個越掙紮越墮落的圈套。”
小梨和紅玫瑰暗歎一息,暗忖著,如果你不是那個神秘的他,她們會在你身上花時間?隻怕你跪著求她們一百年,她們眼角也不會瞧上你一眼!
“看看我們能否可以為你解憂?”
“陳小溪是她們公司旗下的藝人,因為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暫時不能露麵,我現在在想,也在祈禱那位陳小溪同學千萬不是殺人放火販賣人口什麼的就樂開花了!”
小梨和紅玫瑰忍不住噗哧笑著。
“她們尋上我,要我扮演陳小溪出現在媒體麵前...直到陳小溪可以出現,直覺告訴我,也許陳小溪同學再也不可能出現,我這個魚目混珠隻怕要變成真的陳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