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頗有大眼瞪小眼的感覺。
好半響，宋賀才像卸了一口氣一樣。
“唉，我怎麼就沒想到，會是公主呢？怎麼就是公主呢？”說完煩躁得撈了撈頭。一副很不願意相信的樣子。
“……”顧清風看著好友的樣子，有些無語。“你還能讓人不是公主了？”
“……不能。”
“那不就得了。”
君曦及芨禮很快就到了。
天未亮，便起身穿戴。待穿戴整齊，兩個時辰都已經過去了。
君曦一向認為自己體力還算不錯，但也被這宮裝折騰的有些累了。
皇後蘇韻錦一直進進出出指揮著，見君曦穿戴好繁重的服飾，盤好頭發，畫好妝容，才滿意的點頭。
就待時辰一到，出去行禮了。
時辰到了，君曦穿著服飾往大殿上走，一步一步很是緩慢，走在一望幾乎看不見盡頭的梯子上。
不是君曦故意走得很慢，實在是這衣服限製了她的行走。
雖是君曦一個人在走，其他人也沒閑著。目光都緊鎖在台階上的人兒。
住在宮中。與君瑞幾人也見過幾次。
君曦一直都是白衣飄飄的樣子，很是隨意，倒是頭一次穿的如此正式。也是別具一番風味。
君宴站在哪兒，安靜的看著。似乎隻是看著。
顧清風隻在寶月樓見過君曦一次。那次君曦一身白衣，倒顯得隨意很多。今日一身宮裝在身倒是少了幾分隨意，多了一絲威儀。
走了近一個時辰，才走近大殿，接著又是受禮。君曦跟著流程走。
禮成。
已經到了午時。眾人先散去，晚上來宮中參加宴席。
君曦也得空回到寢殿。褪去繁重的衣裳，卸去了妝容。換了一身平時好穿的衣裳。躺在太妃椅中假寐。一旁的雪衣跪坐在麵前，為君曦捏著腿，也不說話。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風望雪就是在這個時間出現。一席白衣，緩緩而至。
君曦仿若感覺到一般，適時的睜開眼。一雙杏眼靜靜的看著來人。
須臾，笑了。起身行禮，“師父。”
雪衣已經退在一旁，行了一個禮，便下去準備茶水去了。
風望雪對君曦笑了笑，轉身向一遍亭中走去。君曦跟在身後。
君曦望著風望雪的背影，竟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倘若時間停在此刻也不錯。
師徒二人在桌旁坐定。
“師父要過來，怎麼不和曦兒說一下？”
“臨時定下來的。為師要出去雲遊，就過來看看你。”
“……師父怎麼突然想到？”君曦望著對麵的男子，目光灼灼。
風望雪聽後，卻笑了，輕輕一笑。裏麵清晰可見的寵溺，一如既往。君曦看的清。
“為師原本就流連山水，隻是恰巧遇見你。算是緣分。如今你一長大，我自然要去過喜愛的日子。”
“不知師父要去多久？”心中隱約有一個答案，但是不經風望雪親口說出，君曦還是有一絲希翼。
“曦兒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年少的君曦，情緒寫在眼裏，這十幾年的朝夕相處，他若是還看不懂，倒是白活了幾萬年了。
“……還能再見嗎？”君曦這是幾年，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和自家師父分離。在她潛意識中，師父和她似乎是要長長久久的陪伴的。
但是風望雪的離開，她居然也能接受，似乎又感覺風望雪的離開又是理所當然的。
“隨緣。曦兒，為師說過，萬事莫執著。”
“嗯。”君曦點頭，“什麼時候走？”
風望雪看著君曦，原本口邊的即日，便變成了“過兩日，這兩日你陪為師逛逛這天都。”
“好。”君曦應下。
隨後兩日，君曦也的確是陪風望雪走走。走過天都繁華的大街，也走過天都的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