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是本王的九皇子,若是你一個容家小公子就這般帶走的話,卻是不符合規矩,本王會稍後命人帶他回宮養傷,你看這般如何?”
帝皇的這般話到是有幾分道理在裏麵,外麵的醫術不一定有宮中的強,況且,等這隻小獅子醒來的話一定會暴怒,自己還是有多遠暫時躲多遠。
“這……”容若故意佯裝有些遲疑,“不過你一定要讓最好的醫師治療玉墨的傷,若是他好不了的話,我可是隨時翻臉的。”
見到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竟然對他的話產生了質疑,帝皇的麵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瞧你這個小丫頭說的話怎麼這麼不順耳,本王可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出爾反爾,既然已經與你這個小丫頭之間有了約定,必定會照做。”
話音剛落,隻見突然間從半空中落下了幾道黑影來,恭敬的朝著帝皇行禮之後,便手腳麻利的將玉墨的身子從那木架上麵鬆了開來。那根長又尖的鐵條從玉墨的身體裏麵一抽,沉睡中的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明明是在沉睡中的人,卻張一片慘白的麵容上麵流著絲絲汗珠,突然間開口:“容若,別管我,你快走。”
……
******
從地牢裏麵走了出來,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容若終於鬆了一口氣。順著原路回來的腳步也快,直到回到了那小院子裏,才又聽到了引路人的聲音在耳畔邊響了起來:“容小公子,屬下就隻能送您到這個地方了,您的馬車就在前方。”
伸手將蒙在眼睛上麵的黑布一扯,眼前便出現了一道守候在不遠之處的身影。
“容若。”
莫修染的聲線焦急裏麵夾雜著粗糙,見到了她的身影出現,終於忍不住快步走到了她的麵前,將她一下子撈在了懷裏:“沒出什麼事吧?”
她離開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我沒事。”
對於莫修染突如其來的舉動,容若的耳根子迅速的紅著。
雖然這個男人從小就像自己的男寵一般寸步不離的生活在一起,但是——
現在的她必定是個正常人,有男女之別。
似乎注意到了容若臉上的飛快滑過的一抹尷尬,便微微俯下了身子,將容若放在了地上,一隻手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先上馬車,走吧。”
馬車一路飛馳著奔跑在那回府的路上。
沉吟了許久,莫修染終於還是開口問道:“若兒,你見到了玉墨了?”
雖然從他的眼眸裏麵見到那一絲對於玉墨的不喜,但是容若還是點了點頭:“見到了。”
“那……你是不是也見到了帝皇?”
容若衝著他一笑,“對啊,我估計他早就已經在等著我了。”
“那你和他……”
莫修染的話說到了一半便咽了回去,眸光十分怪異的盯著她。
“我隻是看了玉墨,然後就回來了呀。”
或許是因為容若在莫修染的心中屬於十分信賴的人,所以總是連她心裏麵所想的他都拿捏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