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平家倒台(1 / 2)

鍾離寂在大豪太守府中休整,著手準備戰事。

“硫火球是你放進平安府庫中的?”鍾離寂看著青衣小童問。

青衣小童正是雲迦安,她微微頷首。魔骨按照花弄的提示找到了那些硫火球,他按照雲迦安的指示,陷害平安,將硫火球藏進府庫地窖中。

“除了平安,再贏得此仗,你就可與左右兩派鼎足而立了。”

鍾離寂看著雲迦安,久久不語,她開始變得陌生,再也不是那個悲天憫人的小/美人了!

雲迦安兀自思索,她本以為硫火球失竊是慶王幹的,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綠柏哪來的膽子做這事兒?難道是平安演的苦肉計,他害大哥不成就讓綠柏當替死鬼?不知另外三箱去了哪兒?

盉崖已占領了朔郡和天蒼,他派盉家軍連夜突襲風琊。平安將軍的大公子鎮守風琊,因天蒼全軍覆沒和平安府中監守自盜之事,南國士氣頹敗,對平大公子的領導也產生了動搖與猜忌的情緒,結果一夜間,風琊陷落,平大公子陣亡,頭顱被掛在城門上示眾。

消息翌日傳到大豪,平安將軍老來喪子,悲慟過度,吐血暈厥過去,連忙被送往京州國都,尋禦醫治療。

皇帝指令隨之下達,將綠柏淩遲處死,滅其九族,告慰天蒼陣亡軍魂;平安教授無方,連連敗仗,削去大司馬大將軍之職,貶為安南將軍。命靖國公暫代大豪征西將軍之職,擊退宋國敵軍。

平安回京後,聽得自己被貶,名譽大損,而大兒子又戰死沙場,多重打擊,急火攻心,不過幾日便含恨而終。

盉崖攻下朔郡、天蒼、風琊三座城池,戰爭形勢再度扭轉,宋國處於有利地位,隻要再一舉攻破大豪,那南國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憑宋國宰割!

打了勝仗,宋國軍隊上下歡欣。即使蘭城地處邊塞,時常漫天黃沙席卷,也擋不住將士們慶祝的喜悅。蘭城太守府內,銀缸高照,給夏夜添了不少溫情。

離幻提著酒壇子,扔給盉崖一壇,兩人揭開封口,坐在鳳凰樹下背靠著喝酒。

“想不到顏洛那種冷血的人還會為了個女人而出賣自己的國家。”盉崖嗤笑一聲,捧著壇子開始灌酒,清冽的酒水順著下巴流下,浸/濕了長衫。

“誰還沒個弱點了不成?”離幻反問,將酒壇放下。“為何隻有三箱硫火球?顏洛在玩什麼把戲?”他們接到顏洛的密信,前往大豪外搬運硫火球時,隻剩下三箱。“平安難道私吞了兩箱?不過平安已死,顏洛做夢也沒想到他設計陷害雲家,卻賠了夫人又折兵,自折羽翼。”

“不一定是私吞,或許還在南國手上。琴韻的遺體運給顏洛了?”盉崖仰頭喝下最後一滴酒,晃了晃空空的酒壇,隨意一摔,有些微醉的靠在離幻背上,閉目休息。

“我已經讓盉家軍將她護送來了,估計十日內就能送到。我們用琴韻來交換硫火球,一點也不虧。隻要最後一仗贏了,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離幻壯誌滿懷的說著,卻不見盉崖回應。回頭一瞧,他已經沉沉睡去,這幾日的確苦了他,為了保證能奪下天蒼,他多日未眠。細細打量著盉崖,下巴上生了青黑的胡茬,添了幾分江湖豪氣。

離幻就這麼屈膝坐著斜靠在暗褐色的樹幹上,獨自喝酒。一動不動的好讓盉崖靠著他睡覺,免得吵醒他。

背靠的鳳凰樹,盛開著火紅的花朵,葉如飛凰羽,花若丹鳳冠。遠遠看來,好似千萬隻小鳳凰彙成一柄紅紙傘撐在二人頭頂,遮蔽一地清輝。偶有一朵鳳凰花飄搖落下,恰好停在二人肩頭,火紅的兩翼展開如凰翅一半搭在離幻肩上,另一半搭在盉崖肩頭,粉色的尾巴恰到好處的翹/起,蜷曲的花蕊好似鳳首,欲拖攜二人飛天而去。

平安暴斃,其長子戰死。平素九是平家唯一的女子,但從小驍勇,巾幗不讓須眉,她忍痛含淚將父兄風光安葬。

平素九的馬車停在慶王府門前,她褪/下孝服,有些麵容憔悴的從王府偏門進去。

木紫心恰好迎麵走來,見到平素九便勸慰道:“生死倫常,王妃姐姐要節哀。”

她伸手想要攙扶平素九,卻被她不動聲色的掠過。“不牢木側妃費心。”她扶著末葉,徑直走向後院。

木紫心冷乜她一眼,快速跟上,強行扶著她,溫柔道:“王妃姐姐何必見外,我們都是一家人,喪父喪兄之痛,我雖不能體會卻也能感知一二。”

平素九心中不快,她何必要幾次三番的提及父兄之喪,來加重她剛剛壓下去的喪親之悲。

王琰趕忙跟在木紫心身後,以平素九和木紫心能聽到的聲音道:“側妃,王爺給您去尋的害喜藥應該送來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不能讓王爺等著急了。”

木紫心看了眼平素九,“王妃的事為重,爺不會怪罪我的。”

洛哥哥竟然去給她尋害喜藥了?她已經有了洛哥哥,還在她麵前炫耀什麼?難道非要自己端著笑臉恭祝她奪了自己的丈夫才罷休?平素九劈手將她拂開,怒罵:“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