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囚禁顏盞(1 / 2)

顏盞一進宮門,一股妖異的力量圍繞在他周身,胸口受到感應,四周滿片的紅蓍紛紛向他彎下枝葉,似在歡迎!這場景嚇了雲宮榷和楊青一跳,縱使沙場縱橫,也沒見過此等怪象。所有的蓍草都對著他們彎下枝葉,一路迎著他們前行。

趁著雲迦安還沒出來,楊青想從一旁的千樺殿繞道去西宮,可剛跨出一步,腳下就生出一根紅蓍,若不是反應快,此刻已變成火人。他心有餘悸的對著雲宮榷搖搖頭。顏盞在進門那刹就知這是紅蓍,魔魘的化身已經布滿了皇宮。

他們來到正德大殿,雲迦安椅在龍椅裏,雪白的衣衫垂落在地,殷虹的眸子盯著三人,身邊的太監拖著一盤紫黑的果子跪在她腳邊,哆嗦的像個篩子。而鍾離寂正被她踩在腳下,滿身是傷,奄奄一息。

“小寂?”楊青見他的慘狀,急忙衝了進來。

雲宮榷原本不信四妹做出那些殘忍的事,可被恐怖陰寒籠罩的皇宮卻是假不了的。鍾離寂當年對她那麼好,那麼疼她,她竟然也對他如此狠心?她...真的變了!

雲迦安手裏捏著果子,指間都是醜陋的傷疤,她指著楊青道:“你再過來,我就踩斷他的脖子!嘶--我不是隻讓你捉了顏盞來嗎?怎麼還帶了個雲宮榷?”她笑了起來,聲音尖銳,“也好,雲宮榷也認為我是災星,殺,都該殺!”

楊青看著她腳下的鍾離寂,眥目欲裂。他的食指鮮血淋漓,指骨處還釘著斷指莢,而他身上更是布滿了鞭痕,皮肉交錯。他大罵:“妖孽!你簡直是畜生,你竟把小寂傷成這樣?”

“你辱罵我?該死!”

‘吧唧’,她將果子捏碎,在果漿炸裂的刹那,紅蓍襲向楊青,在離楊青不過一指距離,被顏盞夾在指間!

“嗯?”雲迦安好奇的睜著眼睛,“你不是廢了嗎?為何紅蓍竟對你無用?”紅蓍隻要觸碰任何東西,都會將他化為灰燼。

顏盞握著紅蓍,道:“迦安,你收手吧!”

“憑什麼?”她平靜的語氣忽然尖利,一掌按上跪在腳邊的小太監,一躥火苗將他的頭發燃了起來,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火勢大漲,紅蓍在他體內長大了一寸,直到他化為灰燼。

她將奄奄一息的鍾離寂一腳踹了下去,對楊青道:“人給你,至於他們倆得留下。滾!”

楊青上前將血肉模糊的鍾離寂背在身上,不再看二人,咬牙衝了出去。再晚,小寂就沒救了。他的脈搏十分微弱,他不停的給鍾離寂輸送真氣。

她走下台階,吩咐道:“將雲宮榷關入西宮,等我有興致了,再來好好折磨他。”

她來到顏盞麵前,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冰涼如死人的手指觸碰到他肌膚的刹那,那火熱的觸感令她縮回手。她一把掐住顏盞的下巴,仰著頭,涼涼道:“阿盞,你開心嗎?我接替你成了大神官啊,替你護佑南國子民,你不該感謝我嗎?”

她手上的力道大的似要將他下頜捏碎,他吃痛蹙眉,這模樣看在雲迦安眼裏甚為爽快,她又加重了分力道,“你很疼嗎?可我很喜歡呢!你求我饒了你,我就鬆手。”

顏盞執拗的不開口,雲迦安一怒之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他歪向一邊,嘴角流下血來,下頜有些腫。他淡淡道:“迦安,不要再撐了,你會崩潰的。”

“閉嘴!顏盞,你不過是我的階下囚,有什麼資格來指教我?你以為我還會信你,聽你嗎?來人,給我把他綁到寢宮去。”

不一會兒,兵衛領著一老者來見。老頭驚顫的跪下行禮,完全不敢抬頭。雲迦安打量著他,道:“韓公公,你來作甚?”

她森冷的語氣讓韓湖不自覺的冒著冷汗,他從懷中取出一物交給她,道:“回神官大人,這是先皇駕崩前偷偷塞給老奴的。這是曈曨八肱,先皇當年曾交代,若將來有機會,便將這個交給您。這裏頭裝著回魂珠,回魂珠和定魂珠可起死回生!”

她打量著曈曨八肱,“他為何要叫你送給我?這回魂珠是我娘的?”她似乎聽寤麵提過。

“這的確是孤獨夫人的,先皇心中一直對您愧疚。”他聽聞這幾日雲迦安的所作所為,似乎明白她的心結,“長寧公主,先皇之所以默許李大人對您用刑,隻是為了讓皇後放鬆警惕,不毒害您。將您送入地獄,那是為了方便齊國公救您,否則,您沒準兒已糟了毒手!

公主,您可知先皇早在你入地獄時,就已病入膏肓,他是向齊國公要了續命的藥才撐到您從卑族回來,您可知那藥吃了猶如淩遲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