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曉不用說都知道,衝著她那份霸道和蠻橫,在家裏肯定也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恐怕就是金朝陽的大亨,攤上了這樣的老婆那也得低頭讓三分。而其實事實也的確如此,蕭小曉在家裏,那就是一隻穩臥河東的中年母獅。動不動那就是要吼的。
但是,此時此刻,金朝陽沒有給她麵子,而是冷著一張臉,直呼其名:蕭小曉!可見,金朝陽是動了真怒。
蕭小曉聞言一楞,嘴巴張開剛要說什麼,但是看到金朝陽那一副嚴肅的臉,到了嘴邊的話,居然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翻著眼珠子瞪了金朝陽一眼,然後衝霍浪那邊瞟了一眼:“對不起啊!”
這個道歉態度,讓霍浪有點牙疼,太沒誠意了……
金朝陽這回事真的怒了:“蕭小曉,你別給你臉不要臉。你要是不想讓兒子死,就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給霍醫生道歉。”
蕭小曉聞言哢吧哢吧眼睛,嘴巴又煽動了兩下。眼睛看著霍浪:“霍醫生,對不起!”
金朝陽那邊厲聲道:“態度真誠點,求霍醫生給兒子治療。”
蕭小曉核實受過如此大辱。但是,看著那邊‘癲癇’的兒子,強自忍下一口‘惡氣’:“霍醫生,對不起,請求你給我兒子治療,剛才我的態度不對,我給你道歉。”
如此強橫威逼之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霍浪可不領這個情。真是的,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
霍浪清了清嗓子:“啊!這位太太您客氣了。您說的對,我隻是一個沒證的實習生,怎麼能亂拿銀針往你兒子身上招呼呢?我錯了,我不對,我有罪……”
見霍浪婉言拒絕,還拿自己說過的話來堵自己的嘴。這回蕭小曉是真的有點急了。他兒子可是磨蹭一會兒就多一會兒的危險。蕭小曉態度終於軟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啊霍醫生,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求求你,別跟我一個女人一般見識,救救我兒子吧。”
霍浪扭頭看了看還在癲癇的金武林,居然還是搖搖頭:“哎呀,不行啊。太太您說的有道理啊。我這個沒證的實習生,怎麼能拿你的兒子當小白鼠呢?這要是鬧出三長兩短的,你們家這有錢有勢的,你們是不會放過我的。不行不行,不行啊……”
金武林顛簸的越發厲害了,霍浪這邊還婉言拒絕蕭小曉。蕭小曉是真的急了,這回態度是真的軟下來了。幾乎就是哭著求霍浪:“霍醫生,霍醫生,求求你馬上救救我兒子吧。我之前說的話都是混蛋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求求你給我兒子治療一下吧,我給你跪下認錯還不行嘛,嗚嗚……”
說著蕭小曉就要下跪的樣子。
霍浪連忙叫道:“別,別別別啊金太太。你可千萬別跪,你要是跪了我馬上走人。”
蕭小曉:“那你原諒我了?”
霍浪歎了一口氣,從周雄手裏拿回銀針。從新紮了回去,針一下去,顛簸的金武林立馬停了下來。
見霍浪力挽狂瀾,蕭小曉連忙千恩萬謝。
這個檔口,120車總算姍姍來遲的趕到了!急救措施安排好之後,那個主治大夫也握住霍浪的手:“謝謝你,給我們贏取了急救的時間……”
金武林被120拉走了。
金朝陽激動的握著霍浪的手,遞給霍浪一張銀行卡:“小夥子,客套的話我金朝陽就不說了。這裏有20萬,沒別的意思,謝謝你保住我兒子一條命……”
霍浪連忙把這張銀行卡推回去:“金先生,這可不行。治病救人,乃是醫生的天職。您這是讓我玷汙這神聖的職業。這可不行。絕對不行。”說這話的時候,霍浪的心都在流血,真是的,哪有你這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錢的,也不知道挑個沒人的地方。這情商咋就這麼低呢……
金朝陽見霍浪堅決不收這銀行卡,又從皮夾子裏拿出一張金色的卡片:“小夥子,這是我總公司的貴賓卡,不值錢!但是以後,你有機會到市裏金至尊和明珠飯店,就用這張卡還是有點小用處的。這是一點點的小意思,你千萬不能拒絕。你不能拒絕我作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救命恩人表達謝意。”
霍浪看著那張精致的卡片:“這……真不值錢啊?”
金朝陽一臉正色:“真不值錢!”
霍浪點頭:“那行,那我就放心的收下了。”
這時候,蕭小曉也裝模作樣的上前,也掏出一張卡片遞給霍浪:“霍醫生啊,既然你不收錢,那,我也不好犯你的忌諱不是。這樣,這是我品玉齋下個星期要舉行一次小型業內鑒寶酒會,這是邀請卡。霍醫生您要是有時間,一定要光臨坐坐。”
這個邀請卡,對於霍浪來說,那就是一個雞肋。他根本就不是蕭小曉那個圈子的人。要是拿著這張邀請卡去了,頂多是腆著一張老臉,到那蹭吃蹭喝一頓。
不過嘛,還是拿著吧。這個老女人十分可惡,白吃白造她一頓也不錯。要是時間允許,就是誠心去惡心她一下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