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相思病出口,在場的人全都驚掉了下巴。
淡定的人隻有霍浪和田麗娟。田麗娟居然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白葉楞了好一會兒,最後,一拍自己的腦門:“唉,老了,老了,真是老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白葉說著,居然半貓著腰朝霍浪施禮:“小友,老朽方才多有傲慢,得罪之處,還望見諒。另外,還要謝謝你,沒有你,老朽險些致田總身陷囹圄。謝謝,謝謝……”
霍浪笑道:“不客氣!”
白葉:“霍小友,老朽這就告辭了。另外想必您也知道,這相思之病,比起抑鬱症來,更加難以治療。你多保重。老朽,對此病是無能為力了。就撤了!”
霍浪:“多謝提醒,我當然知道。”
白葉三人走了。
相思病,同屬精神壓抑可以造成人有反常行為和舉動的病,古之由來已久。其症狀跟現代所謂的抑鬱症及其相似,極難區分。
但是,抑鬱症就是抑鬱症,相思病就是相思病。絕對不能混為一談。相似也不行。
老田聞言,有點懵。看向自己的寶貝女兒:“閨女?你……你……真得相思病了?”
田麗娟翻了翻白眼兒:“得又怎麼了?我這麼大的人了,還不興有自己喜歡的人哪?”
老田聞言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哎呦呦呦,真是嚇死我了。得,這個病啊,我也看不了,看來也沒有我摻和的事兒。小霍呀,交給你啦。我還有事兒……”
霍浪:“唉,唉唉,你別走啊……”
然而老天揮揮手:“別叫啦,這種事兒,我年級大了。聽與不聽都一樣,我是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的世界,小霍你年輕,還是你來吧。”
老田說著就走了出去。老田也是醫生,別的病可能他不擅長,但是這個相思病,他還是聽說過的。此病,無解。什麼藥都白費勁,除非是砒霜。所以唯一的治愈方法,那就是讓當事人放下心結。從她喜歡的那個人陰影裏走出來。這,老田自信他可做不到。
屋子裏,隻剩下田麗娟和霍浪。
田麗娟抱著膀子看著唐潮:“行啊小夥兒,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看來你還真有兩下子。”
霍浪嬉笑:“田董事長說笑了,謬讚、謬讚。”
田麗娟身為集團董事長,雖有心結,卻控製得了自己的情緒,不在旁人麵前表露心跡,所以幾乎什麼時候都是一種強勢的形象和語言風格示人。
田麗娟微笑:“行,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你說說,我喜歡上了一個有婦之夫,不能自拔。得怎麼辦啊?”
霍浪點頭:“男的田董事長如此豁達,如此配合。既然你交了我實底兒,那我也交你個實底。你這病啊,好辦!”
田麗娟聞言一楞,看向霍浪:“好辦?你口氣還真不小。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麼解開我這個心結呀?”
霍浪微笑說道:“給我幾天時間就行。啊,我得需要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呀。”霍浪故意裝糊塗。雖然他造就知道是誰?
田麗娟聞言想了想:“他叫李飛!”
霍浪為了把戲做足,故意驚訝:“明珠飯店跑場子唱曲兒的那小子?”
田麗娟聞言杏目圓瞪:“什麼叫跑場子?什麼叫唱曲兒?什麼叫那小子?人家是歌手!”
霍浪見狀連忙點頭:“好好好,歌手,歌手!那行,我知道了,過幾天我來找你。保證讓你藥到病除!”
田麗娟聞言,眼睛裏閃出懷疑的神色:“真的?”
霍浪正色:“當然!”
田麗娟聞言翻了翻白眼兒:“那行,我拭目以待。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神醫有多神。連老娘的如此錯綜複雜的感情問題都能搞定。”田麗娟說著,給霍浪丟出一張卡片:“我的電話!有事兒打給我!”
霍浪揣好那張卡片:“妥了!”
霍浪從老田家裏出來,剛要上車,一輛黑色的寶馬6係轎車停在了他的身邊。
一個高個子和一個黃毛從車裏攙出來一個用繃帶吊著胳膊的胖子。
胖子在兩個人的攙扶下,顫巍巍的走到了霍浪麵前:“嘿嘿,你就是霍哥吧?”
霍浪看了看這個胖子:“你誰呀?不認識你啊!”
胖子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呀,霍哥,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金武林哪!”
霍浪皺眉:“金武林是誰?”
胖子一楞,趕緊朝旁邊的高個子拍了一巴掌:“快,把衣服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