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浪拿起蕭啟峰那塊已經切完了的原石碎片。
用手指著上麵道,大分頭,你看好了啊……
蕭啟峰聞言咬牙:“我有名字,我叫蕭啟峰。”
霍浪:“啊,大分……霍啟峰哈,你看好了啊。這塊石頭,個頭不小。而且,從起顏色和標注的產地來看,是老坑出來的石頭。外皮看起來相當不錯,一看就像裏麵有玉的樣子。如此,才標價20萬。
而你,也正是看好了這兩點,覺得,這一刀下去,一個弄不好,就興許切出來幾百萬也不好說,是也不是?”
蕭啟峰聞言撇嘴,不置可否。
霍浪也不見怪,接著道:“可是呀,你看好了。這石頭上麵,雖然顏色較深,而且,密度和硬度都相當不錯。結構和品相也都相當不錯。但是,這上麵,有一些黑點雜斑。你知道這些黑色雜斑是什麼嘛?”
蕭啟峰:“哼,裝神弄鬼。黑斑點就是黑斑點,什麼是什麼?”
霍浪微笑,要麼說,你蠢呢。你這20萬丟的一點也不冤枉。今兒本少心情不錯,就給你上一堂你20萬也買不到的課。聽好了大分頭,這些黑色斑點,不是什麼不什麼的,它是石墨斑點。
知道墨玉是怎麼形成的嘛?墨玉,本是白玉,因為石墨的入侵,累月常年之下,徹底侵染白玉,所以白玉變成了黑玉。黑玉就是墨玉。而墨玉這種東西,向來在玉石裏麵,不算是那麼值錢的東西。
隻要那種入侵的比較徹底的墨玉,品相相當好的墨玉,還興許能值點錢。但是你看這上麵的斑點,很少,很雜,所以,以這個情況估測來看,肯定是入侵的不徹底。所以,裏麵即便是有玉,那也是不黑不白的玉。
而且,你看這些黑色斑點的入侵深度,腐蝕如此之深,所以大略可以斷定,玉石在形成之時,封閉並不是十分之嚴密,所以注定石料轉換不會那麼大。
綜上種種推測下來,可以斷定,這裏麵要麼無玉,要麼,有玉也是不成器候的玉。似這種料子,玩玉的行家裏手,隻需要搭上一眼,便不會再看第二眼。也就隻有像您這樣的生瓜蛋子,大大方方傻乎乎的掏出20萬買它。要你自己說,你不是蠢,是什麼?
霍浪一番高談闊論,頓時,周圍那些品鑒的人啪啪的鼓起掌來。很多人已經開始用新的目光來看待霍浪。
這些人都不是傻子,都是商界精英。今兒,他們算是真真實實的領教了一句老話,什麼叫人可不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嗯,確切的說,今兒的情況是,人不可看衣裝,海水不可鬥量。霍浪,在他們的眼裏加分了。
眾人開始有人啪啪啪的鼓起掌來,霍浪的這個分析,真是太到位,太漲見識了。
霍浪不好意思的嘿嘿的朝大家揮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各位前輩麵前班門弄斧了,班門弄斧了……哈哈,哈……”
其實,這貨雖然嘴裏謙虛,但是表情卻沒有一點謙虛的意思。分明十分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蕭啟峰被霍浪說成了蠢蛋。自然心裏不服,但是,霍浪說的有根有據,有鼻子有眼有道理,現場還有這麼多業界的大佬鼓掌捧場,在加上這是他姑姑的場子,他也無法發作。
看著霍浪一副無限風光的樣子,仍是恨恨的咬著牙:“哼,有什麼大不了,都是事後諸葛亮,放的都是馬後炮。有個屁用呀?有本事你切出一塊來讓大家瞧瞧,你有沒有真本事啊?”
霍浪聞言,看向蕭啟峰:“要說跟別人,我還真是不敢,不過,跟你這種蠢……嗯,不能說你蠢,這是對人一種不尊敬的稱呼。或者應該說,不學無術的家夥。嗯,這個詞兒比較好,跟你這種不學無術的家夥對賭,我還真有幾分勝算。”
蕭啟峰微微一笑:“好哇,那我們就來賭一賭。”
霍浪也被他激起了火:“賭就賭!”
蕭啟峰:“哼,輸了的管贏的叫三聲爺爺,說我錯了!”
霍浪微笑:“好哇!你先來!”
蕭啟峰哼哼著笑了一聲,這回,他賊了。他精挑細選之後,選出了一個看起來相當靠譜的一塊籃球大小的原石。標價13萬塊的石頭。
蕭啟峰哼笑了一聲:“我選完了,該你了!”
霍浪聳肩:“不著急,你先切你的。”
蕭啟峰哼哼的笑著:“這回,你就等著叫爺爺吧。這塊石頭,是我跟我姑姑一塊運回來的,我們請玉石界泰鬥木老先生看過,有一半的可能性會出綠,你就等死吧。”
霍浪聞言微笑:“神仙難斷寸玉。你那個所謂泰鬥木老先生,所言也未必可信。”
蕭啟峰說著,來到切石機那邊,開始切割。
一刀下去,割了一分,沒有見綠。蕭啟峰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冷聲冷氣道:“再割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