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浪跟這個木雲完全不熟,對這個混球自然也沒有那份菩薩心腸,給他所謂的麵子。這是他自找的!老子既不是聖人也不是你爹,幹嘛慣著你?
但是,木玉的這個表麵上的客套話,身為一個社交場合,霍浪不管真心假意都還得給人個台階下。
於是霍浪微笑:“呃,不好意思啊木兄,剛才失態了。這是你們家族的兄弟吧?”
木玉聞言,臉上皮笑肉不笑,看不出息怒。笑嗬嗬道:“無妨無妨,一個不學無術不懂禮貌的家夥,就是欠規矩。霍兄替家裏人教訓教訓他,也是應該的。不吃一塹不長一智嘛。”
兩個人都互相給台階下。霍浪挺驚訝,同樣姓木,木玉無論是修養,學識,城府,不知道是那個木雲的多少輩。霍浪挺感歎,同樣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木家貴族少爺,何以人和人的差別就這麼大呢?真是白瞎富二代這個身份了。自己要是個富二代,一定謙卑恭禮讓,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兒。至少也要想個木玉一樣也好啊。至少表麵上是個溫婉的人啊。
這可真是身在二代不知福。不懂得屌絲幾乎要奮鬥一輩子才有微小的可能成為富一代,才能跟他們拚人生的簡單道理。
不惜福啊!
該!
木玉嘴裏說著這些,但是還是瞄了霍浪一眼,微笑道:“霍兄,剛下的事情不必掛念。好在你沒有吃虧,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哎,霍兄,方才見霍兄那幾手,我很是訝異,霍兄的伸手,簡直出神入化,遠非世俗的練家子可比啊。難道,霍兄弟練過什麼法門?”
其實,不但木玉注意到了霍浪,霍浪也注意到了木玉那一腳。木玉那一腳,踹的十分巧妙,雖然看似一腳將木雲踹飛,但是事實並不是如此。木玉是一腳飛過去,在木雲的身上瞬間停止,然後在瞬間發力,將木雲踹飛。這一停頓,踹就變成了推。踹飛和推飛,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一腳可以踹死人,但是一腳絕對輕易不能推死人。換句話說,踹變成了推之後,木雲根本沒有受到任何來自木玉真正力量上的攻擊,隻是被推走而已。這等微妙的小動作,看似簡單,實則學問大了。遠非一般世俗練武之人能達到的。除非,他也是個修道煉氣者。
修道煉氣者,身體無論是速度,力量,敏捷,遠非常人可比。世俗所謂的武學,在修道練氣者的身上,不過是身體進化的副產品而已。什麼這個功夫那個功夫,在修道練氣者眼裏,這些都已經失去了作用。
天下武功的終極,追求的無非是個人攻擊力的極致。這個極致,無非也就是肉體所能達到的攻擊速度和攻擊力量的極致。而這些,對於修道練氣者來說,那就是副產品。
木玉看出了霍浪的不同,同樣,霍浪也看出了木玉的不同。
於是霍浪含糊的笑著回答:“哪裏哪裏,就是小時候體育老師教的一些皮毛而已。倒是木公子那一腳,輕重緩急,力道拿捏之準之奇,令兄弟我十分佩服啊。”
霍浪把這個木玉試探自己的皮球話又給木玉踢了回去。
木玉何等聰慧之人,聞言一笑,便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反正他的心裏已經有數。這年月,凡是有點本事的人,誰心裏頭不揣著點自己的小秘密,盤根問底打探人家秘密滿足自己的窺私欲,其實是一種十分令人討厭的行為。
木玉聞言微笑,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並不是光光用在男女之情,兩個精神層次不相上下的人,同樣適用。
木玉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木雲的事情也輕輕放下。笑著朝霍浪拘手:“霍兄,方才是我不對。本想帶霍兄觀賞觀賞園子,不曾想這些不爭氣的東西掃了我們兄弟的興致。所以我還是帶你直接去我們內部圈子裏的小型鑒寶會吧。也祝願兄弟能一展所長,有所收獲。”
霍浪聞言大喜:“那就麻煩木哥了。不唐突吧?”
木玉連忙道:“不唐突,不唐突。一回生二回熟,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霍浪:“嘿嘿,那行,那就一切拜托木哥,托木哥的福。也讓我這個鄉巴佬漲漲見識,混混上流社會的圈子。”
木玉假裝生氣:“你再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啊。你這是打我的臉啊。”
霍浪:“咳咳,不會說話,木哥見諒。”
木玉:“請!”
霍浪:“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