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穆詩白覺得這局未必贏,但是絕對占據不會輸的程度上。而張天方則是完全為了防止這套對應治療方法萬一真的有重大紕漏,累及穆詩白,那這個場麵就算徹底崩潰了。
所以,穆詩白感激的點點頭:“老張,你行的。按照我們院裏正常的程序來就好。”
張天方點頭:“放心穆教授,我知道怎麼回事兒。”
說完,張天方看向霍浪:“患者已經去檢查了,不過幾乎可以斷定,你贏了。我承認你有幾分本事,但是,你太狂妄了。”
霍浪微笑:“我從未覺得這是狂妄,因為我覺得身為一個醫生不會誤判,是最基本的底限和資格。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這個醫生不做也罷。嗯,怎麼,你做好爬出去的準備了?”
張天方:“狂妄!”
霍浪:“少廢話,說治療方法。”
張天方瞪了一眼霍浪:“少在這裝腔作勢。孕婦還在檢查,治療方法要根據死胎的日期來確定。”
霍浪:“我可以告訴你日期,57-60天之間!”
張天方一楞,看向霍浪。如果說,霍浪這個日期說的是正確的,那等於,明晃晃的又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光。人家不用摸脈,不用機器,光憑著一雙眼珠子,瞄上一眼,等於你忙活小半天,還得借助機器。診脈,就更不用說了,丟人。
這時候,醫院裏的護士送上了檢查結果,57-60之間。張天方的臉色一陣鐵青,哼了一聲,丟下那張檢查結果。
冷著一張臉道:“6-8周的死胎,可以先進行引產。如果引產不行,那麼,就進行毀胎手術。”
霍浪聞言,哢吧著眼睛:“完了?”
張天方:“不然怎樣?這都是十分正常的程序。當然你也可以說用別的笨方法,但是我們這裏是中西醫結合醫院,我們將會采用最迅速,最快捷,立竿見影的治療方法。而我剛才說的,就是這些。”
霍浪聞言皺眉,一臉驚異的樣子看著張天方:“引產?毀胎?”
張天方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看著霍浪:“怎麼?有什麼不妥嘛?”
霍浪微笑:“我個人雖然不是很擅長婦科這東西,但是我也知道,死胎這個東西,絕對不是個好東西。在女人宮內是一定會引起局部病變或者感染的。而且,這幾乎是百分之百的。
好的,假設,你的引產也好,毀胎也好,成功了。你是不是覺得就完事兒了?”
張天方依然梗著脖子:“難道不是嘛?”
霍浪瞪眼:“當然不是,除惡務盡,除病也要務盡。你這個醫生到是當了嘁哩喀嚓脆啊,刀子錘子剪子嘩啦啦一上,把死胎拿掉就完事兒了。你真當自己是獸醫啦?
死胎你是去掉了,死胎留下的病根呢?你是不準備一並管了?”
張天方聞言臉色變了變:“病患看的是死胎,後遺症這種東西,那是避免不了的。”
霍浪:“你放屁,病患看的不是死胎,是病。你要搞清楚概念。還有什麼,什麼後遺症避免不了?那不是避免不了,那是你不想避免,或者說,你沒有能力避免。”
霍浪喘了一口氣:“算了,實在是懶得跟你這種廢物磨牙,正確的去死胎方法是,死嬰男用龍骨湯,龍骨、當歸、地黃各二兩,艾葉一兩、地榆、阿膠、芍藥、幹薑各一兩半。蒲黃一兩二錢半、牛角炙焦,二兩半。共為細末米湯送服。一服搞定。
死嬰女用千凰散,家雞翎燒灰細研,以溫酒調下二錢,以丹參二兩細切,酒五升,煮取三升,分三服立止。
此等湯散,無痛無病無後遺症,立等見效。不用承擔大出血,感染,受風寒陰濕侵蝕的風險。更重要的是,不會再孕婦體內留用任何死胎帶來的病害遺毒還有那啥後遺症。”
霍浪一席高談闊論,把在場的人都聽傻了。
旁邊的柳青青看著霍浪,目瞪口呆。
王小雪看著霍浪,張大的嘴巴。
穆詩白看著霍浪,眼睛發直。
張天方看著霍浪,臉色如同死灰。
那一百多個醫生,啞口無言。
那許多記者們,卻沒有一個是如此鎮定,他們則是緊張的開始拍攝,拍照,抓取在場各位所有人的精彩麵部表情。
隻有一個人是鎮定的,那就是坐在椅子上,半閉著眼睛,臉上戴著微微的笑意。輕輕的顛著自己的腳,一下,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