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
霍浪品了一口傳說中的貓屎咖啡,總得來說……還行吧。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田麗娟泡的茶,即便現在的時間是大夏天。
“你有什麼想問的麼?”
田言輕笑著問道,眼前的少年給他的感覺還可以,她一開始知道對方是少年神醫的時候,還想著霍浪會不會傲到天邊去呢。
現在看來,挺好的。
霍浪看了看身邊的乾風冰娑,然後說道:“古城是不是有專門的符咒師聚集地?”
田言點頭:“有啊,不過離得遠了點,是符咒師的殿堂,國家認證,掛的是風水的牌子。因為符咒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和風水是同出一脈。”
霍浪點了點頭,回想齊開濟的語氣,符老在裏麵必然是很有地位的。
“我還想知道關於……”
“冰娑?你怎麼在這?”
霍浪剛想問些關於古城的勢力分布呢,一個驚喜的男聲就打斷了他的問話。
有個美女保鏢果然就是容易這樣的麻煩。
“冰娑,聽說你家裏請了個少年神醫,是誰啊?”
來人穿著白色西服,皮鞋擦的賊亮賊亮的,很有奶油小生的感覺。
他的眼神在田言的身上停留了兩秒之後,就回到了乾風冰娑的身上,至於霍浪,瞅一眼都是浪費他的時間。
霍浪微蹙眉頭,做為少年神醫的當事人,被一個富二代搞成了搭訕美女的開場白,讓他十分不喜。
乾風冰娑對於這種情況似乎早已司空見慣,依舊穩坐釣魚台,端著咖啡時不時喝上一口,完全把世界當成了隻剩她一個人。
白衣男叫司元青,他和乾風冰娑同一輩分,隻比乾風冰娑大三歲,而他也是跟古城冰山美女唯一有傳聞的人。
沒辦法,兩人的年齡等等方麵都大差不差,難免有好事者在這事上嚼舌頭。
當然了,嚼舌頭的也很有可能就是司元青本人。
這年頭自導自演的事情屢見不鮮。
他也是吃準了乾風冰娑不會解釋。
如同他知道現在乾風冰娑肯定會甩都不甩他一樣,司元青也不惱,撇了一眼霍浪道:“小子,你是不是做錯位置了?”
霍浪喝了一口咖啡,還別說,多喝幾口倒是感覺好喝了一點。
“你誰啊?”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也好意思在古城混?我叫司元青!聽說過沒有?”
司元青捏著西服領子抖了抖,一副爺非常牛逼的模樣。
霍浪淡淡的道:“不認識。”
“什麼?不認識?”
司元青鄙視道:“今天我就讓你認識認識!”
說完他就卷起了西服袖子。
田言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霍浪可是田麗娟交給她照看的,這第一天就出事,她和田麗娟的朋友恐怕都做不成了。
“司少,我叫田言,他是我弟弟。今天才來的古城,以前跟你應該沒有發生不好的事情吧?”
田言知道對方的身份,所以說話也分外的客氣。
周圍的客人本來聽到有人吵鬧,頓時眉頭大皺。
但是當聽到是司元青以後,立馬眼神就變成了看好戲的狀態,就連這咖啡店的經理也不知道躲到了什麼地方。
隻剩下兩個還在忙碌的服務員。
……
“以前當然沒有發生事情,但是現在要發生了!”
司元青囂張一笑。
田言眉頭緊皺:“司少你這就欺負人了吧。”
“嗬嗬!”
司元青冷笑道:“田言,田家!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問問你們家主,看看他會不會為了你的什麼弟弟,敢得罪我司家!”
“嘭!”
田言一反常態,重重的把裝有咖啡的杯子放在了桌麵上。
“你司家確實了不起,但你就能代表整個司家麼?要不要我去問問你們家主,問他會不會為了你這樣的人,滅了我田家!”
“你……”
司元青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原以為憑家族完全可以壓的住田言,卻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下意識的想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某個包廂,但是腦袋剛轉一半,他又忍住了。
如果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豈不是讓那個小輩笑話?
“哼!就算拋開家族勢力不談,你認為你會是我的對手麼?”
說到實力,司元青又恢複了自信,他的天賦一般,但他終究比田言大了十餘歲。
這十餘年就像是黃階和玄階的鴻溝一樣不可跨越。
“咚咚。”
霍浪輕輕用手指扣了扣桌麵,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人聽清。
“乾風冰娑,我答應給你族大長老消除巫蠱,不過報酬我們還沒談。現在我想先提一個條件,以後這古城中我不想看到有任何田家的人受委屈,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