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的挨了霍浪一頓罵,但是方育才的臉上還是保持著笑臉。因為他的目的就要達到了。
“而我曾經聽說過,一名出色的中醫大夫,可以僅憑著自己的手感,就能將病人斷裂的骨頭給安裝回去。所以像是霍醫生這樣的青年翹楚,肯定會知道這接骨之術究竟是怎麼做的。”
這才是方育才的真正目的,他先是將霍浪了一個非常高的位置上,然後再說出一件霍浪可能做不到的事情。這樣霍浪即使是為了麵子,也會將這個差使強行答應下來。
聽了方育才的話,眾人都死死盯著霍浪,想要知道霍浪究竟能不能將這名傷者的創傷治好。
裁判組之中隻有一名老中醫麵帶憂色,同樣身為中醫,他當然知道這樣不借助儀器的捏骨究竟有多困難。
如果不是那種家學淵源非常深厚的中醫世家,而且傳人也是那種天資聰慧之輩,恐怕沒有人能夠學會這接骨之術。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使再天資聰慧之輩,至少也要經過四十幾年的練習才能真正掌握這門技藝。
可是霍浪這家夥,看起來撐死了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就算是他從娘胎裏就開始學習接骨之術,恐怕這個時候能掌握的就隻是一種皮毛而已。
不過霍浪這個時候卻依然是一臉的淡定,似乎真的掌握了這種接骨之術。
他對著方育才笑了一下,說道:“不就是接骨之術嗎,這點功夫我熟的很。隻不過這技藝屬於我們的不傳之秘,不知道能不能讓在場的各位醫生全部暫時離開一下。”
聽了霍浪的話方育才先是一愣,接著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家夥怎麼可能會接骨之術,估計根本就是在糊弄他們。
而霍浪之所以讓在場的所有醫生都暫時退出去,就是想拖延時間,或者根本就是見勢不妙,想溜走而已。自己竟然還被這個江湖騙子差一點嚇住了,還真是可笑。
聽了霍浪的話,在場的所有醫生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陸陸續續的走了出去。
能夠呆在這裏的醫生,哪一個不是真正喜歡醫術之人。能夠見識到這種高深的接骨之術,他們也是見獵心喜。
不過他們也是知道像是這種頂尖的中醫技術,都有著非常深厚的家族傳承,就算是真的讓他們看到了,恐怕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時候,留在手術準備室中的就隻剩下了霍浪和方育才。
方育才見在場的隻剩下他們兩個,頓時露出了一個陰笑,說道:“霍浪,別人架天梯的滋味如何?我這個手法其實也是跟你學來的。但是我好不容易請動了白石玉,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最後給你做了嫁妝!”
“咱們兩個,先是你倒黴,但是現在就是你倒黴了!其實這個病人的病曆和情況就是我刻意隱瞞的,本來是想著直接讓你栽倒的,但是你的謹慎卻救了你一命。不過現在,我就不信你還能會高難的接骨之術!”
聽了方育才的話,霍浪也隻能十分無奈地說道:“架天梯的事情我懂,就是先將一個人捧上天再讓他狠狠地摔下來。不過白神醫的事情也隻能說是一個意外,根本怪不得我。”
其實霍浪並沒有說出來的是,是方育才自己非要用自己的腳踢在自己這塊石頭上麵,而偏偏這家夥不怪自己不長眼睛還要怪這個石頭出現的位置不對。這本來就是一件十分荒謬的事情。
“而且,我之所以答應下來,也是因為我真的會接骨之術。”
卻不想方育才聽了這句話,臉上的笑意頓時變得更濃了:“成,霍浪你就接著裝吧。你這演技都快比得上奧斯卡影帝了。要不是我知道接骨之術究竟有多難,恐怕真的被你騙過去了。”
說完,方育才轉身離開。走出手術準備室的姿勢十分瀟灑,甚至還有閑心吹起了口哨。
霍浪目送著方育才走出手術準備室,麵對躺在手術台上的傷員,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愉快的笑臉。
“兄弟,你說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自作聰明的人,我說我會接骨之術,就是真的會接骨之術。畢竟人命關天,我為什麼會撒這個謊。”
“還有,我之所以會讓所有人都退出治療室,並不是因為接骨之術是不傳之謎,而是因為我的眼睛,才是一切秘密的真正源頭!”
“你放心,我肯定能夠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