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水清影在聽了霍浪的話之後十分鄙視地說道:“得了吧,你這一套實在是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就算是現在的小孩子都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才能回家過年。”
“再一個,”水清影十分諷刺地說道:“我知道我身上有不少你感興趣的秘密,但是如果我不說的話還可能有一線生機,如果說了的話,我恐怕根本就隻有死路一條。”
霍浪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不過為了禮儀問題,我還是先將毒煙都還給你算了。”
說完,霍浪張開了嘴巴。從他的嘴巴之中頓時冒出了大量的五顏六色的煙霧,全部籠罩在了水清影的身上。而這個時候,霍浪在一片毒煙的籠罩之下十分淡定地說道:“我想你身為一名毒師,應該知道,你們這一行和醫師都有一個同樣的共性。”
“醫生為了治病,經常要和各種各樣的藥材進行打交道。所以久而久之,身體對於藥材和疾病都有了抗性。但是隻要一旦生了一場大病,那就是很難救回來,因為他們的身體對於藥材已經有了抗性。就算是吃藥也是收效甚微。”
毒煙籠罩下的水清影頓時緊張起來。她可是一個十足的聰明人,霍浪所說和所做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當然明白的一清二楚。
但是現在的她被乾風冰娑用長劍釘死在了地麵上,而且乾風冰娑的劍刃絕對被霍浪動過手腳,她的傷口一直都十分敏感,稍有牽扯就會痛不欲生。
所以這毒煙幾乎全部被她吸收了一個一幹二淨。
要知道,水清影可是毒師,平時就算是對毒藥的處理再怎麼小心,也難免會沾惹上一些有毒的材料。隻是她的毒素抗性足夠高,幾乎不會造成什麼明顯的影響而已。
但是同時被這麼多的毒煙侵入自己的身體裏麵,就算是一具鐵人也要被融化了。這樣大量的毒素堆積起來,早就已經超出了水清影的毒素抗性範圍。
所以現在水清影當下已經是身中數種劇毒的狀態,再加上肩膀上的傷口,此時的水清影已經完全變成了階下囚的樣子。想想幾十分鍾之前,水清影還是十分從容,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聯合現在的變化,這風水變化的倒當真是快得很。
霍浪想了想開口道:“你說的對,你身上確實有我想知道的情報。這也是吳家情報商人給我指的一條明路。所以我幹脆就讓你進入了瀕死狀態,這些毒藥都是你自己製作出來的,它們的毒性究竟如何,你應該比我清楚得多。”
“所以你之前說的博弈境界已經發生了反轉。如果你能夠將我想要知道的情報全部說出來,你反而還有一線生機。但是如果你什麼都不說的話,我保證等著你的絕對是死路一條!”
水清影即使是聽到了霍浪的這番話,但是卻依然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不過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霍浪也是懶得管水清影究竟是怎麼想的,隻是冷靜地說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我這次來蘇杭參加醫術交流大會其實就是一個幌子,實際上的目的是因為我的父親被人綁架了,並且要挾我要從我這裏交換一部功法。”
“而這些人卻並沒有給我具體的聯係方式,隻是告訴我說,一旦我來到蘇杭,他們自然就會找上我。而蘇杭畢竟也是一個很大的城市,這些人能夠誇下這樣的海口,想必是因為他們在這裏有著非常強大的勢力。”
“所以我想問問你,你們水家在蘇杭的勢力也不小,你們知不知道這蘇杭究竟有沒有什麼隱秘的特殊勢力。”
聽了霍浪的話,水清影的臉上明顯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但是卻並沒有急著開口說話。顯然水清影確實有著相關的情報,隻不過現在她在衡量這情報究竟是開口還是不開口對自己更加有利。
霍浪見狀笑了笑,他知道水清影的心裏已經發生了動搖。
畢竟對於她來說,一切事情都沒有自身的利益更加重要。吳家給霍浪關於水清影的情報不算多,但是也並不算少,已經足夠讓霍浪拚湊出水清影的真正性格。
她和乾風冰娑恰好是兩個性格的極端。乾風冰娑是那種典型的由家族培養長大,認為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隻要是家族的利益放在麵前,她會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守護家族。
而水清影則是認為家族隻不過給了她一個修煉的平台,一切的事情都沒有自己重要。如果有一天家族的利益和她個人的利益發生了衝突,恐怕水清影會毫不猶豫地犧牲掉家族來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