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霍浪的話,錢純榮頓時勃然大怒。
在他們蠱師的圈子之中,從來就沒有過像霍浪他們這些人能夠如此的肝膽相照,而更多的都是那些爾虞我詐的事情。
畢竟他們這些玩毒蟲的蠱師,一個個都是性格怪異之人,根本就不能和一般人相處的來。
而霍浪的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或者就像是一個已經有了女朋友,還要換下一個女朋友,而且還有預備役備胎的家夥,偏偏要在一個隻能靠自己雙手摩擦發電的資深單身狗麵前炫耀一樣。
這根本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錢純榮,立刻伸出一掌拍向了霍浪的胸口。他對自己的這一掌有著絕對的自信,因為他即使是拋去蠱師的身份之外,他也是一個玄階中級的高手。
對於他這樣的高手來說,就算是一塊很厚的鋼板,在他們麵前也能被一掌拍斷。更何況霍浪不過就是一個黃階巔峰的普通煉氣者而已。
隻要這一掌印在霍浪的胸口上,他就有把握這家夥絕對會被自己擊殺在當場。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霍浪麵對他來勢洶洶的這一掌,竟然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反而是挺起了胸膛,居然是擺出了自己的架勢,想要硬接下錢純榮的這一掌!
見此情景,錢純榮的第一反應就是霍浪這家夥絕對在使詐,畢竟在和這家夥短暫的交手過程中,他已經對這個人的性格有著非常深刻的體悟了。
這家夥屬於典型的隻要是有陰謀詭計可用,就絕對不會拚死和人相搏的人。
而他現在竟然妄想用自己黃階巔峰的實力,偏偏要和自己這個玄階中期的高手來一個硬碰硬的掌對掌,這其中肯定有些不小的貓膩。
但是現在他的用力已經過了,就算是他想出會,恐怕也不能及時撤回了,所以他幹脆將自己身體裏的最後一分力氣全部用了出來。
現在錢純榮所想的就是自己的這一掌一定要盡可能的擊打在霍浪的胸口上。這樣一來,無論對方準備了多少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差異麵前都是沒有效果的。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霍浪竟然真的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擺出一副要和他死拚到底的架勢。
接著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兩人的手掌終於互相對轟在了一起,而隨著這一掌的觸碰,他們兩人的周圍頓時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氣浪,將塵土都卷得飛揚起來。
更令人驚奇的是,這兩人的一雙肉掌互相搏擊,竟然發出了類似金鐵交鳴的聲音。
而就在這時,更加令人出乎意料的一幕發生了,那就是霍浪竟然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而且臉色非常紅潤,根本就不像是有損傷的樣子。
反而是錢純榮竟然直接倒飛了出去,而且在空中,錢純榮的臉色十分蒼白,像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在飛出一段距離之後,十分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這,這不可能,你明明沒有這麼強的實力,你和人交手隻知道使用陰謀詭計……”錢純榮十分虛弱地說道。
而麵對倒飛出去的錢純榮,霍浪非常拉風的背負著雙手站在地上,看著他十分不屑的打出了一發嘴炮。
“唉,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就是以為我的實力根本不夠,隻要是跟你進行光明正大的對決,肯定就是我的使了詐,想要靠著陰謀詭計去戰勝你。”
“但是錢純榮你給我聽好了,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讓我對你使出陰謀詭計,因為僅僅靠我自己的實力就能將你轟殺至渣!”
說完,霍浪還非常有宗師風度的將頭扭了過去,發出了一聲仿佛長輩看到了調皮的小輩之後的那種無奈的歎息。
顯然霍浪的這番話氣的錢純榮三屍暴跳,即使他已經非常克製的告訴自己,霍浪這家夥最強大的技能不是他的醫術更不是他的符咒,而是他的嘴炮功夫。
但是在麵對霍浪異常強大的嘴炮攻擊時,恐怕就算是泥人也要被他氣出三分火氣來。
而錢純榮又是那種典型的氣性非常大的人,所以在聽了霍浪的補刀之後,他隻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氣血翻湧,接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即使是自己的敵人被氣吐血了,可是霍浪卻依然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繼續嘲諷道。
“哎呀,錢兄你看你怎麼又吐血了,是不是你覺得一邊吐血一邊跟我打鬥比較有英雄氣概啊。”
這一番話對於錢純榮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然後他終於不負霍浪的殷切期望,竟然硬生生的氣的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