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水家的長老聽了霍浪的話都是一愣,接著同時變得怒不可遏起來。
都說打人不打臉,但是霍浪這次可是在人家的家族祠堂之中直接指著他們的鼻子,當著他們列祖列宗的麵前告訴他們,這些人都是一群垃圾。這可不僅僅是打臉了,而幹脆就是將一個人的臉往馬桶裏麵按了。
尤其是這個家夥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究竟有多麼得罪人,反而非常淡定地繼續說道:“沒錯,我知道你們現在非常憤怒,但是你們卻沒有辦法反駁我,因為我說的這些話都是徹頭徹尾的大實話!”
“你!你無恥!”
水風華大長老是第一個坐不住的,他直接拔出長劍對著霍浪刺了過去,長劍上麵帶著十分強大的靈氣波動,這一劍一處,水家祠堂中供奉的不少牌位都跟著晃動起來。
可是隻有霍浪搖了搖頭,隻有他通過“切”字訣的功夫能夠成功感知到,這滿祠堂的列祖列宗的牌位晃動,並不隻是因為水風華的一劍之威,更多的,還是因為這些水家先祖的牌位在歎息。
他們是在為水家如今長老們的昏庸無能而歎息,因為水家的前途而歎息。
水風華的一劍幾乎是轉瞬之間就來到了霍浪的身邊,水清影本能地想要去阻攔這一劍,但是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強大氣勢鎖定,根本動彈不得。所以她一時間竟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長劍向著霍浪刺過去。
但是霍浪卻依然一臉淡定的樣子,因為他知道這名水家長老的勢力雖然強悍,但是肯定有人能夠幫他擋下這一劍。
“當——”
一聲長劍相擊的聲音忽然響起,隻見乾風冰娑不知何時已經拔出了自己的手中的長劍,劍尖對劍尖地擊退了水風華手中的長劍,並且毫不留情地對著對方體內輸入了一道十分冰冷的寒屬性靈氣。
乾風冰娑冷冷地看著水風華,而後者則驚駭地發覺自己體內的寒屬性靈氣效果十分霸道,幾乎已經凍住了他的經脈和內髒,他經過了很長時間的靈氣運轉之後,才終於將這股寒屬性的靈氣給驅逐了出來。
如果這是在真正的生死相搏之中,恐怕這個水風華已經被乾風冰娑幹掉了不知道多少次。
“夠了!”
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簡直就像是兩個生鏽的鐵片正在互相摩擦一樣。但是就在這聲音響起的時候,在場的眾人都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靈氣波動橫掃全場,在這個強大的氣勢橫掃之下,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而隻有霍浪,竟然硬頂著這氣勢的威壓,強行將自己站的如同一杆標槍一樣筆直,牢牢地將自己釘在了地上。
“我們今天處理的是水清影的事情,她之前作為水家的一份子,不僅沒有完成我們家族的任務,反而造成了水封的死亡,並且在醫術交流大會中失利,最終導致我們水家遭受了難以估量的損失。”
而隨後,又是一名水家的長老站了起來,他的身上帶著執法堂的印記,應該是水家的掌刑長老。隻聽他說道:“所以我們經過研究決定,要直接開除掉水清影的水家的身份,並且要求她對之前水封的死亡一事做出一個令人滿意的交代。”
說著,之前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水清影,我水雲風作為水家的家主,同意家族長老們經過研究做出來的決定,無論你是否願意。這事情自我們做出決定,並且對你進行宣讀的那一刻起便會生效了。”
水清影整個人如遭雷擊,愣愣的站在了原地。雖然她依然保持著抬起頭看著他們的樣子,但是在水清影的眼睛卻沒有絲毫的焦距。
她慘笑了一聲,說道:“好啊,我為水家做了這麼多事情,流出的血和流出的汗數不勝數,最後卻隻得到了這麼一個後果。好!好!好!”
水清影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接著麵無表情地跪了下去,對著水家的祖宗牌位重重地磕了三個頭。最終毫無感情波動地說道:“既然這樣,我水清影接受你們的提議。”
就在水清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的,霍浪通過“切”字訣,十分明顯地察覺到了一陣波動,這種波動有別於那種純粹的靈氣波動,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玄之又玄的東西,也就是傳說中的氣運。
霍浪隻感覺,原本一直籠罩在水清影身上,原本恢弘壯大的氣運瞬間如同風中的柳絮一樣,被撕扯成了無數的碎片,僅僅是單純地蓋在了水清影的身上,隨時都有可能被剝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