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水清影曾經問過霍浪,霍浪交給方尊玉的究竟是什麼功法。
事實上,霍浪當時交給方尊玉的確實是《青囊本經》的第一卷無異,隻不過卻被霍浪隨手改變了一些章節內容。而且這些內容都是在斷句上的一些變化,即使是霍浪如果不詳細看的話,同樣看不出來這《青囊本經》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而當時,霍浪之所以要將這《青囊本經》交給方尊玉,一個是為了確保自己這些人能夠順利的離開,第二件事,就是給方尊玉挖出一個大坑陷阱,讓後者乖乖地鑽進去。
事實證明,方尊玉就是這麼實在,他能夠得到《青囊本經》第一卷之後已經是欣喜若狂,所以根本就沒有考慮自己拿到的究竟有著什麼問題。而且他實在太需要快速突破了,所以他幾乎是二話不說就開始了對《青囊本經》的修煉。
而《青囊本經》可是一個非常嚴謹的功法,就算是差之毫厘,最後修煉的結果也將是謬以千裏。雖然因為時間的問題,方尊玉不可能完全達到經脈逆行,爆體而亡的結局。但是至少他的實力將會被大幅度地被抑製下去。
反正對於霍浪來說,製敵之術永遠就是這麼回事,要麼是強化自己,要麼就是削弱自己的敵人。
尤其是對於長時間卡在黃階巔峰的霍浪來說,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將敵人拽到和自己同一個實力水平線上,並且用自己豐富的經驗和層出不窮的手段幹掉對方。
冷不防聽了霍浪的話,方尊玉也是大驚失色,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扯過蘇杭水家的族譜,但是上麵卻確實像是霍浪所說的一樣,水龍清的名字已經被一團墨汁所覆蓋,而反而是水清影的名字,此時正端端正正地寫在水家繼承人的第一位。
霍浪攤了攤手,虛著眼睛道:“方尊玉啊,我們之間的代溝看來實在是太大了。我小學的時候,學校門口總是有一些賣整蠱道具的小商小販。像是這種明明沒有字跡,但是過一會兒就會變成黑色的墨水,以及明明是黑色墨水但是過一會就會消失的墨水,都是我們當時最流行的玩具。所以說,實際上被驅逐出蘇杭水家的並不是水清影,?而是你所占用的水龍清!”
“嘖嘖,方尊玉,其實我現在特別想采訪采訪你,被一個你從來不放在眼裏的小輩,用一個五塊錢的整蠱道具破壞了你全部的計劃,不知道現在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霍浪,你這個混蛋!”
聽了霍浪嘲諷的話,現在的方尊玉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怒氣,就在檢查家族族譜的時候,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原本濃鬱的氣運已經全部轉嫁到了水清影的身上。換句話說,他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都想要得到的成果,竟然就被霍浪用五塊錢給轉移到了水清影的身上。
這種給他人做嫁衣的感覺,讓方尊玉憋屈地想要吐血。
不過他畢竟是有地階實力的強大煉氣者,如果他寧可付出一定的代價也要動手的話,今天他同樣可以幹掉在場的所有人,血洗蘇杭水家。
但是就在他的實力和氣勢不斷攀升,剛剛達到地階的時候,他卻忽然覺得自己的丹田和經脈都是一陣抽疼,即將達到地階的靈氣竟然不可控製地跌落下去。
現在,霍浪所說的另一件事同樣應驗了,那就是方尊玉修煉的確實是假的《青囊本經》,這導致他的實力的確不可避免產生了劃破。現在的他實力正卡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那就是他現在實力比乾風冰娑這樣的玄階巔峰要強一些,但是卻又達不到地階的真正實力。
見此情景,方尊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亮出了手中的袖珍手鼓,並且以一種十分奇異的節奏敲打起來。而一聽到這個聲音,所有水家長老的麵色都是一變,顯然是受到了更加強烈的痛苦。
方尊玉見到自己的蠱蟲起到效果,立刻對著霍浪和水清影說道:“怎麼樣?雖然我的實力受損了,但是你要知道,這些水家的長老們可還是中了我的蠱蟲,隻要我這麼敲擊下去,他們都會疼痛致死。霍浪,雖然我知道你的醫術非常高明,但是非常可惜的是,這些水家長老的命全都握在我的手上!”
霍浪再次攤開了手,虛著眼睛對方尊玉說道:“用手骨來驅動蠱蟲,雖然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是我就想問你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你受到了幹擾怎麼辦?”
方尊玉頓時張狂地笑道:“幹擾?不可能!我方尊玉已經用了大半輩子的蠱蟲,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蠱蟲的操控會受到幹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