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乾風冰娑竟然一反常態地說道:“這次的長劍我就收下了,不過我奉勸這位水姑娘一句話,那就是有些東西畢竟是別人的東西,你固然可以看一看,但是如果你非要占有的話,你就要小心主人對你不客氣了。”
水清影當然也是人精,隻見她故意做出了一個媚眼如絲的表情,並且故意掃視了一下霍浪。嬌聲說道:“哎呦,乾風小姐啊,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有些東西現在可還是沒有主的,我無論要不要都是我的權利。而且我還要多說一句,像你這個樣子,不僅不要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反而要防著到手的鴨子會飛了……”
“畢竟,這可是一個身上長了三條腿的活物,而不是什麼死物。希望乾風小姐能夠好好運用我送你的長劍,等到嗚咽寂寞的時候,用這長劍磨磨鏡子也是好事啊……”
霍浪當然不知道的是,這水清影和乾風冰娑之間的這種氣場就叫做修羅場。他現在依然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看著兩個人,心想這兩人為什麼一直在說著些什麼。
他一直在撓著頭,要不是修煉過百煉成神之後,霍浪的肉體已經經過了成倍的提升,現在的他按照這種撓頭的強度,絕對會把自己的頭皮給撓出血來。
反正對於霍浪來說,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隻要是撓頭就對了。
不過久經風浪的田邵宗可是將這裏發生的事情看了個一清二楚,畢竟對於這個歲數的人來說,已經很少有什麼事情能夠瞞過他們的眼睛了。
田邵宗知道,如果任憑這兩個人這麼繼續下去,自己這艘船都有翻船的可能。所以田邵宗立刻背負著雙手,笑眯眯地走了上來,主動打圓場道:“水姑娘,不知道你答應的我東西帶過了沒有。”
聽了田邵宗的話,水清影立刻知趣地順著他的台階走了下來,對著田邵宗笑道:“當然,答應了田老爺子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
說著,水清影又拿出了一個相對較小的盒子,對著田邵宗解釋道:“這就是朱丹,對於治療丹田破損有奇效,具體的使用方法霍浪相比要比我更加熟悉,所以我就不多做賣弄了。”
田邵宗立刻接過了水清影遞過來的盒子,並且小心翼翼地收藏到了懷裏。田麗娟現在依然因為丹田破碎的關係,隻能卡在黃階巔峰不得寸進,如果有了這朱丹的幫助,重新修複了丹田,田麗娟絕對有著衝擊玄階的可能。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水清影還給他們準備了一些禮物。而霍浪他們也沒有推辭,紛紛收了下來。因為在這段時間之中,雖然他們相互接觸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他們之間卻已經是過命的交情。
對於這樣的朋友,送禮繼續推辭反而會讓水清影難堪。
霍浪等人終於還是登上了開往蘭城的大船,他們來的時候因為趕時間是乘坐飛機來的,而回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解決了所有的問題,所以終於有機會乘坐輪船觀賞這一路的美景。
而水清影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和乾風冰娑之間的嘴架,十分激動地衝著他們揮了揮手,而乾風冰娑也衝著水清影十分大幅度地揮了揮手,以宣示離別。
他們都是煉氣者,對於這樣的離別都的已經看淡了。而且蘇杭和蘭城之間的距離也並不算遠,如果他們有事,一個電話之後隨時都可以相見。
隻是在這個時候,水清影忽然做出了一個十分膽大的動作——
隻見她忽然高高地躍起,整個人都掛在了欄杆的上麵,接著一把抓住了霍浪的領子,將後者的腦袋一下子扯得低了下來。
水清影看著霍浪,舔了舔嘴唇笑道:“霍浪,回到蘭城,在那些女人窩之間可千萬別忘了我。”
接著霍浪隻感覺兩瓣十分馨香溫潤的唇瓣緊緊地貼在了自己的嘴唇上,隻是還來不及霍浪細細品嚐這兩片唇瓣的滋味,這嘴唇的主人已經調皮地將霍浪從大船上扯了下來,一下子扔到了水裏。而罪魁禍首這個時候已經靈巧地跳到了岸上,看著落湯雞一樣的霍浪,隻留下了一長串銀鈴般的笑聲。
水中的霍浪緩緩吐出一口氣:“不會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