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麼一具屍體,竟然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忽然死亡了幾個月的時間,無論是霍浪還是田邵宗都是萬萬不信的。
不過出於一名醫生的職責,霍浪和田邵宗還是檢查了一下這大畫家的屍體。通過初步的診斷,這個大畫家的死因隻是因為突發性心梗猝死,外加一定的心絞痛。但是如果僅僅是因為這樣的死因,肯定不可能一瞬間腐爛到這種程度。
霍浪也用自己的銀針進行了初步的毒素檢查,並沒有發現這個人的身體之中有任何毒素的存在。
想到這裏,兩人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蹊蹺的情緒。這件事情就發生在他們麵前,而且這麼詭異,如果這其中沒有什麼詭異之處的話,霍浪和田邵宗都是萬萬不信的。
而且介於這個船上並沒有專業的搬屍工,霍浪和田邵宗不得不兼職了一下這個工作。他們從跟隨而來的工作人員手中要過了幾個特大號的一次性黑色塑料袋來充當臨時收屍袋,並且套著數層厚厚的手套,對這個屍體小心翼翼地進行搬運。
不過就在霍浪和田邵宗剛剛掀開這個屍體的一側,露出他的後腦勺的時候,霍浪頓時皺起了自己的眉毛。因為他下意識開啟了自己的透視異能,清楚地看見了在這個屍體的腦後,竟然有一個小小的空洞。
霍浪對著田邵宗指點了一下這個空洞,後者要過了霍浪的銀針進行了探查,但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特殊價值的東西。
田邵宗想了想說道:“我總感覺這是一種鑽孔的痕跡,隻是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特殊的用處。而且畢竟這具屍體這麼獵奇地一瞬間腐爛成這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確定這個痕跡究竟是生前造成的,還是死後造成的。”
“生前造成的?那會不會是什麼東西從他的大腦裏跑出來了。”霍浪聽了田邵宗的話頓時笑了起來,他本來是想和田邵宗開個玩笑的,但是在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他卻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似乎正有一個什麼東西,躲在角落裏靜靜地觀察著他。
霍浪打了個機靈,將這個想法從自己的大腦之中驅逐出去。雖然他作為煉氣者以及醫師,已經見識了這個世界上很多出人意料的東西,但是他今天見到的事情就算是他動用了所有人知識都沒法解釋,霍浪也隻有將這件事先擱置在一旁了。
而且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處理這具屍體。雖然按照霍浪本來的意思,將這家夥直接丟進水裏喂魚算了,但是這也隻是她的抱怨而已。
畢竟他是一名醫生,對待這樣的事情有著自己特殊的尊敬態度。
所以他雖然抱怨,但還是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了一瓶來自水清影的藥劑,直接灑在了這具屍體的上麵。
這是他從水清影那裏拿到了特殊防腐劑,本來是想要拿回去供蘭城醫院的醫生們進行研究優化的,但是卻不想到先用在了這裏。
藥劑灑到這具屍體上麵之後,上麵強烈的屍臭味頓時消失不見。而這樣以來,霍浪和田邵宗也方便將這些東西都送到船上方便的地方,等到這艘船到達目的地之後在進行聯係家屬。
生老病死,這本就是非常平常的事情。雖然一大早上霍浪和田邵宗兩個人什麼都沒吃,就直接遇上了這麼一檔子事情難免有些晦氣。但是這兩人倒也沒說什麼,畢竟作為醫生他們已經見慣了這些事情。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船體忽然震動了一下,接著明顯停了下來。而霍浪和田邵宗同時聽到了自己剛剛放置屍體的船艙裏,發出了一陣塑料袋撕扯的聲音。
霍浪看了一眼田邵宗,幹笑道:“我猜這是輪船到港了……至於塑料袋撕扯的聲音,應該隻是我們的幻聽?”
隻是話音未落,兩個人同時展示出了自己作為煉氣者的速度,瘋狂衝向了剛才放置屍體的船艙。霍浪一邊跑一邊喊道:“田老頭我和你打賭,這屍體要是還在,我就給你一盒雪茄!”
田邵宗搶先一步打開了艙門,接著苦笑道:“我倒寧願給你一箱雪茄,來換這個屍體還穩穩當當地待在船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