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浪聞言頓時露出一個有些詭異的表情,他衝著袁潔琳招了招手,而後者立刻會意地將地上的茶葉和碎瓷片都送到了霍浪那裏。
但是就在霍浪要抓起茶葉聞一聞的時候,卻聽見袁廷偉忽然嘲諷道:“霍浪啊霍浪,你還真是一個神醫。我活了這麼久,還真是第一次看見有醫生治病治到一半跑去喝茶的,你要是真想喝茶,等你治好了袁煥山長老之後,我袁家就算是給你一座茶山也不是不可以的。”
霍浪不為所動,依然嗅了嗅手中的茶葉,還摸了摸瓷瓶的碎片。他忽然抬起頭,對著袁廷偉笑道:“袁廷偉長老,其實我從進到這袁家開始就一直在納悶一件事,那就是你究竟為什麼一直都在阻攔我的所有行動?”
接著他調笑道:“你這麼做,是不是因為你心裏有鬼啊?”
袁廷偉下意識就要進行否認,但是看著霍浪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頓時明白霍浪這家夥根本就是在詐他。
接著他也暗自慶幸起來,要是他剛才真的一時嘴快接了霍浪的話,豈不是證明自己真的心裏有鬼?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霍浪忽然開口說道:“這茶葉……”
袁廷偉頓時心中一緊,自己做的已經足夠隱秘了,難道這個霍浪真的看出什麼端倪嗎?
接著便聽到霍浪說道:“這茶葉並沒有什麼問題。”
袁廷偉又跟著鬆了口氣,看向霍浪的眼神也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蔑視。他就說自己做得這麼隱秘,怎麼可能會讓這麼一個黃口小兒輕易發現呢。恐怕他根本找不到自己的任何證據,隻不過是想要通過這樣的下作辦法讓自己疑神疑鬼,從而露出更多的馬腳。
想明白了這一點,袁廷偉頓時變得更加得意。他已經在等著霍浪最終一無所獲下不來台的時候了,到時候自己就可以盡情地羞辱霍浪了。
但是卻聽見霍浪意味深長地說道:“這茶葉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這裝茶葉的瓶子可就是大有文章了。”
說完,霍浪頓時一掰裝有茶葉的瓷瓶,而從這瓷瓶中竟然滾落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這粉末的顏色和瓷瓶的顏色極為相似,平時根本不會有人注意。但是當喝了一段時間之後,這茶葉中絕對會混有這些粉末。
霍浪撚了撚這白色的粉末,又放在鼻尖上嗅了一下,最後若有所思地看著袁廷偉說道:“這可是南方那些方士們最喜歡的藥劑,平時是白色的粉末,但是隻要是溶解到水裏就會變成無色無味的樣子,就算是再高明的醫師,隻要稍有疏忽恐怕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至於這藥粉的功效,自然就是讓人的心髒越來越難受,最後形成突發性的大麵積血栓,如果沒有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及時進行救治的話,這人就算是實力再怎麼高強,最後也隻有死路一條的結局。袁廷偉長老,你說我講的這些東西對不對?”
冷汗瞬間從袁廷偉的頭上流下,但是後者卻也隻能盡可能地保持著鎮定,他故作淡定地抬起頭看向霍浪說道:“我又不是醫生,我哪裏知道這東西究竟是怎麼來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瓶茶葉的確是我送給袁煥山大哥的,但是現在變成這個樣子,絕對是因為有人掉包了。”
現在的眾人已經隱隱將袁廷偉給包圍了起來,雖然他剛剛也在試圖為自己洗白,但是無論怎麼看都是袁廷偉的嫌疑最大。
而就在這個時候,霍浪忽然用上了獅吼功的法子,對著袁廷偉大喝了一聲問道:“袁廷偉!這藥粉是不是你從南方的十方士方尊玉手裏得到的,目的就是為了幹掉袁煥山長老,從而讓自己上位!”
麵對霍浪的暴喝,袁廷偉下意識反駁道:“你胡說什麼,這東西是我高價從江羅州手裏得到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能夠上位,而是能夠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我要是有了更強的力量,區區一個袁家又算得了什麼?”
當這些話說完之後,袁廷偉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失言究竟說了些什麼東西,他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著霍浪和周圍的執法隊員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霍浪笑了笑看著袁廷偉,說道:“所以這一切是你和袁方山一起串通好的,他去輔助江羅州,而你則留在這裏幹掉袁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