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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號女嘉賓,動情在16場相親之後

弦子

夏果果,出生於西安,現居上海。她被譽為“網絡文學十大女性作家”之首,出版過《蔓珠沙華》、《小傷口》等數十本書,同時也是電視節目《非誠勿擾》著名的9號女嘉賓。她的才氣、美貌和毒舌讓她爆紅,也讓她備受爭議。

她書寫的《非程日記》由譯林出版社出版,書中,揭秘了她電視相親隱秘又坎坷的經曆:分手後,她罹患“無愛症”,脆弱又敏感,並極力排斥相親。然而在受閨蜜鼓動站上電視相親舞台後,她漸漸放下盔甲,學會了如何去愛。十六場相親後,她牽手成功……

光頭樂嘉說:當我們決定要徹底告別過去時,我們會選一個紀念日給自己個交代。2012年8月,我選擇在戀愛紀念日這天,決然地踏上電視相親之路。

簡單地介紹下,我1980年生於西安,現單身。日本稱我這樣的女人為“敗犬”,哪怕你擁有愛情和婚姻之外的一切,你也是失敗者。很多時候我沒心沒肺,更多時候我害怕獨處。每當街燈亮了,獨處的我便能看到那個撇不開的影子——我的前男友,程安。

我們相處了六年。後來,他的前女友成為了他的現女友,他,成為了我的前男友。再之後的三年裏,我像是一個旋轉的陀螺,隻能不斷加速,不能停下來,因為一旦停下來,我就會想他。戀愛紀念日這天,我又自虐地聽戀愛備忘錄錄音。閨蜜程欣終於受不了我的矯情了。程欣是程安的雙胞胎姐姐,也是他留給我的另一種折磨。有她在,我時刻都記得,我那麼深愛過一個人。

“你需要談一場戀愛了,或者說你需要找一個能看到、並接受你最脆弱最糟糕一麵的男人了。”程欣不罷休。可我怎麼找到那個人?相親!

相親?我在電視上是節目嘉賓,指點江山,生活裏,我著書立說,一堆人盼著我單身向我求偶,我需要相親?需要被人挑選?

“對,相親!並且是電視相親。在公眾麵前,你會注意言行,甚至不再會去寫跟過去有關的文字。”

相親?不!堅決不!程欣並不罷休:“你現在不是作家,也不是點評嘉賓,就是一個愛情出了重大事故的腦殘文藝剩女。”她說,“一個女人即便等得起愛情,可她的年齡早已不能等待。”她的話無懈可擊,我節節敗退。的確,“若不能與你白頭,又何必因你而蒼老。”終於,我以最不屑的方式,開始相親。程欣立刻幫我給節目組發郵件。我祈禱別被選中。可惜事與願違,郵件還是到了。我偷偷刪掉。可負責的節目組隔天就打電話過來了。我支支吾吾,說沒空去,程欣卻一把搶過來,說沒問題。經過麵試後,我的愛情故事打動了導演組。20天後,我收到了錄製時間的通知。

直到登台的前一秒,我還在擔心自己會落荒而逃。曾作為嘉賓上其他節目的經驗沒有給我帶來緩解,反而讓我更加忐忑。因為這次,我從主動變成了被動,是別人來選我,對我的感情生活侃侃而談。

登上相親舞台,我便成了節目裏的9號。最初的三個男嘉賓,我在第一輪的時候就選擇了滅燈。一個明顯是個混混沌沌的孩子,那麼小,肯定不適合;再看另一個,離婚了一切責任都在別人,妻子無比惡毒,讓人聽著不寒而栗,想起和他在一起就滿身發冷的無責男。最後一個,算是比較活躍的小男人,可惜姐不是趙本山,更不是沈春陽,欣賞不來沒穿蘇格蘭裙子也照樣風情的“準小沈陽”。主持人也沒有問我,我也便省去了滅燈的理由。最帥男嘉賓的出場讓我有點驚豔,而我依舊選擇了滅燈。問題在於他VCR裏開場的一句話——我很小就出來打工,大家都知道,打工很苦,而且學不到什麼東西。我相信,一個成熟的人,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個不懂得成長的男人,隻可能在歲月裏滄桑,卻永遠無法滄桑成妖。

第一場相親結束,我有點失落又有點懷念程安。給程欣發消息:“這些男嘉賓都不太適合我。”程欣的回答很文藝範兒:“就那麼大一間房子,想要裝滿陽光,你要學會打開門窗。”或許吧,相親不是找替代品。

很快,我被朋友的電話刷爆。

朋友A:“你怎麼去上那個節目了?你認為你是滯銷產品了嗎?”

朋友B:“妞,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如早點從了我算了。”

朋友C:“我不看電視好多年,你讓我為難不是一點點。”

資深電視圈朋友D:“據傳節目內有男人目的不純。有的已婚,而有的完全是為了拋頭露麵炒作自己的機會,你千萬別選中假的。”

我:“……”

可惜第二場依然沒有眼緣。我相信愛情需要眼緣。有的男嘉賓說話很討巧,我卻覺得浮誇;有的男嘉賓用“冷關心”來掩飾內心不安。連續滅燈。

直到第三場,心動的一刻出現了。讓我心動的男嘉賓不帥,外形甚至有點兒“鄉土”。我想這也是很多女嘉賓“滅燈”的原因。然而我覺得這鄉土是憨厚,是優點。這是我第一次在節目中,走到最後階段。當我站在相互選擇的位置時,我才發現,我的心還能為程安之外的男人微微忐忑。可最終,他沒有選擇我。我懊喪極了。這時,我意識到,當褪去作家的那層外殼,做回夏果果時,我的清高與孤傲似乎也跟著消失了。當時程欣就坐在台下,她讓我堅持下去,因為我已經為自己贏得了一個修補內心柔軟和脆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