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麵目猙獰,毫無血色的人,他們統一眼神渙散,腳尖點著地,像是飄一樣的朝著我們包圍起來,足足有上百的鬼魂!
“師兄,怎麼辦?”我站在陰陽魚之中,不知措施,如果我跑出了太極陣,隻怕黑袍人更容易得手,若我不跑,那些鬼魂怕是會將我給生吞活剝了。
師兄雙手掐訣,咒語頌出,“天真皇人,按筆乃書.以演洞章,次書靈符.元始下降,真文誕敷.昭昭其有,冥冥其無,金剛護身,疾!”
咒語完畢,師兄一個手勢指向我,隻覺得我身上落下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將我的身體團團的包住,那些鬼魂原本想靠近我,但是碰到那個金光瞬間就化成了一縷縷的青煙,魂飛魄散,後麵的鬼魂見如此,便不敢再上前。
“哼,一個金剛咒罷了,能攔得住鬼魂,攔不住我!”黑袍人的聲音在黑夜的空中不斷的回響,晦澀的咒語聲音不斷的傳出,每一句都直震我的心頭。“外傳玄祖,內保帥兵,左成右顧,火熱風蒸,敕斬萬妖,摧馘千精,金真所振,九魔滅形,吾佩真符,役使萬靈,上升三境,去合帝城。急急如律令!”
黑袍人的咒語落下,一陣鬼哭狼嚎,黑夜中,忽然就出現了一大片的毒蛇,蜈蚣,蠍子之類的無毒東西,這些東西密密麻麻的朝我們包籠過來,根本不懼怕我身上的金光,五毒的眼中冒出幽幽的紅光,所到之處的花草全都枯萎了。
“孽徒,爾敢?”
就在這時候,黑夜中忽然傳來我熟悉的的聲音,一個人影落在我身前,身形提拔,道袍無風自動。
“師父!”我驚喜的叫了一聲。
師父沒有應我,而是一手手立刻掐訣,一手虛空畫著符文,咒語朗誦而出,金光溢彩之間,咒語生生逼退了那些想要靠近的毒物。
“水官馳禁,不鎖雷城,輪脫其車,鬼盜其瓶,飛天欻火,大布陽晶,赫日杲熾,山穀藏雲。炎火開晴咒,急急如律令,疾!”師父咒語落下,符文畫畢,一陣風火憑空呼呼出現,將地上的毒物眨眼間就焚燒的一幹二淨,片甲不留。
師父將毒物收拾了沒有停手,而是雙手翻飛,又結下一個手印,“赫郝陰陽,日出東方,敕收此符,掃盡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這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鎮煞金剛,降伏妖怪,化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
手印飛出,一條金色的虛影般的龍從手印中鑽出,龍嘯一聲,整片空間都為之一震,那金龍左右盤旋飛舞,忽地化作一個光芒的球體,飛向天空,瞬間,黑夜褪去,露出了原本的晴朗,黑袍人正站在我家的屋簷之上,從高而下的俯視著我們,眼神極為不屑。
黑袍人見他的術法接連被破,沒有任何的驚慌,反而雙手輕拍鼓起掌來,一邊搖頭笑道:“哎呀,想不到啊,師父老當益壯,一口氣就破了我的法,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師父雖然剛才勢如破竹的破了黑袍人的法,但是一口氣施展了兩個大咒,也是有些吃不消,此刻也是臉色微白,胸口上下起伏的喘息著,指著屋簷上的黑袍人,嗬斥道:“我李沐自問,做事問心無愧,但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便是收養了你,還傳授了你這個白眼狼一身的本事,我早猜到是你,但是萬萬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聞言,我心中訝異無比,師父看起來不過是二十五上下的年紀,但是我知道修行之人都是駐顏有方,卻想不到眼前的這個黑袍人,不但是師父的弟子,還是師父的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