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郭小潔也是嚇得語無倫次,一個勁地搖頭說什麼也不知道。
“秦姨,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昨晚我睡死了,也沒聽到什麼聲音,今天早上起來,我叫了婷婷好幾聲,她沒有應我,我才下床看她,誰知道……我一轉過她的身子……她,她就這樣了,嗚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聽著郭小潔回答,我的眉頭皺的更深,但是從郭小潔的反應來看,她確實是不知道來龍去脈的,隻不過她做為蕭婷婷現在唯一的室友,絕對會被列為最重大的嫌疑對象。
很快,警察便趕到了,第一時間帶走了郭小潔,又把死屍抬走,封鎖了405。
郭小潔被拷上了手銬,哭成了淚人,連連喊著自己是冤枉的,但是警察就是無動於衷,帶著她上了警車。
而我們幾人作為隔壁宿舍的人,又是目擊者,自然也被請到了局子裏做了筆錄才放出來。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和上次周豔死的時候一樣,我們也是去了局子裏一趟才出來,也正是這個天色。
“真是倒黴,三天兩頭的進局子。”司墨念叨了一聲。“不過這405就像著了魔一樣,一個個的死,現在郭小潔也被抓進去了,不調查清楚,隻怕她出不來了。”
我點點頭,道:“是啊,最近大家都注意著些吧,安全最要緊,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張曉雅卻不以為然,道:“不就死了幾個騷蹄子嗎?有必要這麼誇張?反正本小姐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像你們這些泥腿子,狐狸精,勾引了別人男人,小心也被人扒皮分屍喔。”
白琳一聽這話,眼睛又是一噔,冷冷的射向張曉雅,卻一言不發,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最討厭別人說她是泥腿子,農村出身,但是張曉雅偏偏反複的提起……
張曉雅被瞪得發毛,一巴掌打了過去,叫道:“看什麼看呀,泥腿子,狐狸精,說的就是你!”
說罷,張曉雅一扭身子,甩著手裏的包直接走了。
我們幾個人望著她走去的背影,雖然氣憤,知道張曉雅就是個這麼胸大無腦的人,也不再說什麼,看著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趕緊回了學校。
但是我卻總覺得張曉雅有些怪異,到底是哪裏怪,我又感覺不出來。
當晚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張曉雅卻特意和我們分開了坐,不和她坐同一張桌子,我們也樂得清閑。
張曉雅坐在和我對麵的一張桌子上,時不時的拿蔑視的眼神瞟向我們這邊,她身邊坐著一群想要巴結她的人,讓她尤其覺得春風得意,看人的眼神更加得瑟。
隻是,我卻敏銳的察覺到不敵,盯著張曉雅的看了好一會兒,便發現,她的額頭有些發黑,兩隻眼睛裏的瞳孔裏布滿了黑色斑點。
頓時,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種情況,是中降頭的現象!
仿佛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測,原本正洋洋得意的張曉雅,猛地臉色一變,極其蒼白,她身旁坐著的人都下了一愣,趕忙噓寒問暖著。
但是張曉雅卻沒有回應,嘴巴裏發出了幾聲怪異的叫聲,又似是嘔吐聲,隻見她朝著飯上吐了幾口,紅色的血液染紅了白花花的米飯,那米飯之中,赫然還有幾塊手指頭大小的玻璃!
“這張曉雅又在幹什麼?在演哪出戲?”司墨沒有絲毫同情心的厭惡道。
我臉色一緊,暗暗心驚,低聲道:“她……中了降頭,而且還是無藥可救的玻璃降!”
玻璃降?
一聽我這麼一說,一桌的人,臉色都是齊齊一變,顯然大家都是有耳聞關於玻璃降的事情。
這時,張曉雅發出了慘叫,一直說自己好疼,渾身都在疼,整個人一邊說著,一邊直接躺在地上不停的左右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