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蛇骨婆,我立馬便掐訣,咒語正誦出。
但是對方的速度比我更快,在我還沒使出來的時候,手裏的青蛇已經朝我襲擊而來。
我陡然一驚,趕忙要後退,但是卻已經來不及。
千鈞一發之刻,一道紫色的影子一擊打飛了青蛇,突然,一個溫暖懷抱接住了我。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大礙?”
我睜開眼,隻見是一個身著紫色衣袍的男孩,大概二十歲上下,臉龐棱角分明,英氣逼人,給人的第一感覺有些冷酷。
“多謝……你是哪位?”一邊說道,一邊離開他的懷抱。
“我叫司徒念。”
司徒念,也是司徒家族的人嗎?
我驀然響起,司徒墨曾經提到過,她有一個個哥,隔仨差五就會提到,難不成,這個男人便是她口中的哥哥,長得還這不賴。
我嘀咕了一聲,感覺自己盯著他太久,臉都開始有些發燙,慌忙將臉別開。“剛才,多謝你……”
“不必謝我,謝我師父便好。”他劍眉微微一皺道,指了指遠處的一個白袍白發老人道。
這時,那白袍白發老人已經和那蛇骨婆對峙上了,幾番打鬥,對方會漸漸招架不住,顯然不是白發老人的對手。
隻見那白眉老人他白袍一揮,便打的那蛇骨婆呱呱大叫,尖銳的叫聲異常的刺耳,聽的人百爪撓心。
“高人饒命,我並無意害人性命,隻是小女子我……護夫心切,一時蒙了心,還望道長網開一麵,放了小女這一次吧。”
那蛇骨婆跪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憔悴和淒慘的模樣讓人不禁歎息可憐。
“你走吧,莫要再現身,時機到了,你要去往生,切莫再守著這個衣冠塚。”老人也歎息一聲,揮了揮手,讓她離去。
“是,多謝高人的不殺之恩。”她磕頭一拜,身影漸漸消失在夜空中。
月色下,夜幕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靜謐的隻有魚蟲的呢喃聲,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師父為何放過她?”司徒念眉頭輕蹙,一副凝重的表情。
“終究是個可憐人。”老人一邊說,一邊將視線放到我的身上,打量道:“今夜我等救你的事情,切勿道出去……”
我點點頭,道:“我明白,你們對我有救命之恩,保守這個秘密嘛……無可厚非了,您盡管放心。”
“如此甚好。”老人意味深長的一笑,撫著白須,看向我道:“小女娃,你可知道……你們今晚為何會撞見這個蛇骨婆?”
我搖搖頭,道:“不知……”
“一切都是有因果的。”白須老人道。
我板起手指數了數,道:“好像是沒錯……不過你怎麼知道?”
這時,遠處傳來叫喚聲:小悅,你在哪裏……
是在叫我。
聽聲音,是師兄來找我了。
隱約的,還可以看見遠處的手電筒光亮。
“我在這!”
我應了一聲,那幾束光立即朝著這邊照了過來,漸漸往這靠近。
白發老人見此,一手拉著司徒念,頓時消失。
我本來還想繼續追問,一看卻是沒機會了。
“小悅,大半夜的你突然不見,讓我好生擔心。”師兄眉目間是隱藏不住的關切。
我不由得心裏一暖,剛想說什麼,師兄卻看向一旁,神色有些古怪,問道:“師妹,你怎麼會來這裏?”
看著師兄古怪的神情,我不由得也看向一旁,是一個墳墓。
剛才那白發老人提了一下,說這個是衣冠塚,讓那蛇骨婆切莫再守著了。
衣冠塚,即葬有死者的衣冠等物品代替遺體下葬,而並未葬有死者遺體的墓葬。這是因為死者的遺體無法找到,或已葬在另一處,再於此地設衣冠塚以示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