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口若懸河什麼叫滔滔不絕,錢清這回可是從莫佑浦那裏體會了個真真切切,自從他知道錢清有陰陽眼後,他就本著“感動不了你就煩死你”的原則開始了他那史詩般的遊說活動。主題不外乎就是看在他長得這麼帥的份上,一定要辭職和他一起工作。最後在錢清同學無數次“善意”的提醒他來這裏的目的後,莫道長終於決定做回道長,承擔一個道長該承擔的責任,收拾髒東西。
“那個一塊錢啊,你站過來,咱們這可就要開門了,注意著點安全。”莫道長朝站在門口正前方的錢清揮了揮手。
“誰是一塊錢?!還有,什麼咱們,是你好嗎!”錢清賞了他一個白眼。自從認識這莫道長,錢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小脾氣蹭蹭的往上漲,什麼大家閨秀什麼家教,在他麵前簡直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是,你看你這名兒。錢清,錢清,什麼錢是青色的啊?那不就一塊錢麼。”莫道長又舔著他那張人畜無害的小臉一臉無辜地瞅著錢清。
錢清被他這麼一瞅,一股邪火蹭的一下冒了上來“50塊錢也是那個顏色,為啥不能是50?!”
“哎呦大姐,阿姨,嬸嬸哎。您那個‘清’字就是沒有的意思啊,再加上這錢的顏色,能有一塊管不錯了。”
“你……”錢清被氣的說不出話,伸手想要趁沒人注意掐莫道長一把。誰知她還沒出手,一邊看熱鬧的曉燕就插嘴到“還是道長高深,這一句話就道破了玄機。哈哈哈……你說,我們怎麼就沒發現呢……”她拍了拍旁邊小靜的肩膀和她交換了個眼色。
小靜也是聰明人,馬上補了一刀“就是就是,道長可算是把她的以前的工資都看破了。”
“我又不是算命的,不過幾句玩笑話。不過我雖不是算命的可處理邪物還是有點兒手段的,幾位美女若是哪天需要驅個邪降個魔,可得想起我啊。”原本是自己跟一塊錢鬥著嘴卻突然變成了別人插一塊錢的刀子,莫佑浦心裏一陣不爽。再看身旁的錢清,好像並沒有被剛才同事諷刺的那幾句影響,莫道長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看來這姑娘真像她同事們形容的那樣,反射弧不是一般的長。
“砰”的一聲,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一瞬間一股濃鬱的黑色氣體奪門而出,錢清頓時一驚,這顏色顯然比前幾天從門縫裏滲出的氣體顏色要深的多。
“看見什麼了麼?”莫道長貼在錢清耳邊小聲問到。
“顏色變黑了,比前幾天黑了很多。”錢清皺著眉說到。
莫佑浦聽完錢清的話臉部肌肉頓時一緊,朝一旁配合他們工作的人吼到“請所有在這一層的員工盡快撤離到其他樓層,馬上關閉所有樓層的衛生間!”說完一把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剛才還在看熱鬧的眾人聽完這話就跟見了鬼似的拚了命的朝安全出口湧去,整個公司一時間雞飛狗跳,所有人都停止了手頭的工作,戰戰兢兢的互相依偎著。還好現在是上午陽氣重,要是放下午或是傍晚,估計大家寧可集體早退被記曠工也不願冒險待在這幢樓裏。
原本錢清同學也想跟著洶湧而去的人群一起洶湧的離開,誰知被莫道長一把抓住留在了原地。看著此時空空蕩蕩的辦公區,她這心裏被一群群撲麵而來的神獸填的滿滿的,就差問候莫道長他祖先了。
在莫道長絮絮叨叨叮囑了半天她一定要緊跟在他身邊後,終於再次打開了衛生間的門。又是一股黑氣湧出,空氣裏彌漫著下水道腐爛的氣味,讓人陣陣作嘔。莫佑浦給錢清使了個眼神,拉起她向衛生間裏麵走去。
“看見什麼了嗎?”莫道長使勁捂著鼻子問。
“應該是倒數第二間,我看見黑氣是從那兒冒出來的。”錢清被熏得快要暈過去了,她抬起手指了指黑氣的源頭。
“等一下我去開那扇門,你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麼。”莫道長示意錢清就站在原地,自己強忍著惡臭走到了第二扇門前。
“吱呀……”門被打開了。錢清的左眼見到那裏的便池正源源不斷的往出冒著褐色的汙水,而她的右眼卻將一個背影倒映出來。
本來目前的錢清看見最多的就是些白影黑氣什麼的,再加上是白天,趕出來晃的白影少之又少,所以她也理所當然的以為看到的不過一團白影或是黑影。可當一個貨真價實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她本能的瞪大了眼睛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怎麼是個“人”?
她抬頭望向莫道長,一邊的莫道長衝她眨了眨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門裏,又疑問的看了看她,用眼神問了句“看清楚了麼”。
錢清怕驚動了它並沒有回答,隻是朝莫道長點了點頭。莫佑浦伸手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錢清往後退出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再次被關上,錢清大口的喘著氣,一來是剛才真心差點兒被那可以和毒氣彈媲美的味道熏死,二來是對自己居然能在大白天看見非人生物十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