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得很呐,一直用你們的藥我爹的老毛病現在都好啦!多虧了你們留下的冰花,要不然我們還真買不起呢。”青扇俏皮的吐吐舌頭,一手從身後拽出一個低頭羞澀的少女,輕快道:“小依!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見到小宴哥哥嘛?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隻見少女神情羞澀,紅著臉低頭囁嚅道:“小宴哥哥,我,我……你還記得我嗎?”
宴方放開宴旋手臂,懶懶打個哈欠。順手掏出了懷中的紫玉折扇在小依頭上輕輕一敲,“你小宴哥哥記性還沒那麼差。”
被稱作小依的少女一手捂著額頭抬起頭怒瞪宴方,那瞪……有些牽強,滿臉通紅看起來不帶任何力度,實則更像嬌嗔,“你,你總欺負我!”
宴方低低一笑,一手摸到少女發頂,“是是,小依長大了,不能總被哥哥欺負,現在在幹嘛?在跟你姐姐浣衣嗎?”
小依正準備回答,卻一瞥宴方的折扇頂端縫隙裏還微微有些黑黑的痕跡,扇骨上還有一處明顯的裂痕,裏麵也是殷紅一線,不由歪歪頭開口:“小宴哥哥,你的扇子怎……”
話沒說完,突然看見後麵一群人像見到了八卦一般的神情興奮地圍上來,“哎哎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在芙蓉鎮都有相好的?!快老實交代!”
宴方一個爆栗賞給傅青鬆,被輕鬆躲過,“相好你個頭!隻是兩年前路過這裏而已!”
少女聽到相好已經臉紅到了脖子根,呐呐呆愣說不出話來,“我,我,我和小宴哥哥沒,沒,沒有……”
青扇連忙拉過小依也是一敲,教訓道:“小宴和公子們開玩笑呢,你插什麼嘴。”
遠遠有鶯鶯燕燕的聲音嬌俏,遠遠圍攏過來,“啊!?宴大哥?誒?小宴公子?你們怎麼回來啦?好久不見啦!”遠遠便看見一群彩衣翩翩,如同這如煙如霧的芙蓉花,一大團簇擁而至!
眾人紛紛露出一個驚悚的表情‘噔噔噔’後退三步,保持安全距離!登時就看見宴方宴旋兩人被一群嬌胭柔脂圍攏,沒留一點空隙,眾多興奮地聲音交織在一起,嘰嘰喳喳聽不真切。
更聽見有人大膽的問,“小宴公子這次回來可準備帶個誰家的姑娘走?”這句話在一群嘈雜裏分外清晰……
“嘿,就你不害臊,想跟小宴公子走就明說啊?”
“啐,你才是呢,小宴公子走的時候不知道多難過,現在有你機會了反而在這裝矜持!”
宴方在雲霧裏頭疼的扶額,抬起手中的扇子壓了壓,“行了行了姑娘們,我們還要去遊江呢,在這裏會逗留幾天的,到時候有事可以來城邊的驛館找我們。”
一片嘰嘰喳喳嬌語嫣嫣,恍然聽見是享受,然而享受太久,任人都會頭疼的……於是習慣了被女人包圍的何嘉幾人頭疼至極便更是惶恐,心裏大呼女人如老虎!
而宴方一開口,老虎們頓時弱了氣勢,老虎們化作繞指柔在宴方麵前轉眼如同溫順的鵪鶉,紛紛應是:“知道了小宴公子,等你們空了再來找你們啊。”
有人目瞪口呆,眼神崇拜……
如同芙蓉鎮如煙如霧的芙蓉花一般,鶯燕們也如同一片突然從天邊墜落的彩霞又轉眼飄遠,來得突然也走得突然,就像不經意刮起的一陣香風。
風過無痕,隻餘幽香陣陣。
轉眼隻剩最初的小依和青扇兩人,一群人在身後目瞪口呆。
傅青鬆在身後喃喃:“我們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瀟灑文雅的翩翩公子在這都沒人注意到?以前怎麼不知道他們倆魅力那麼大?!”
直到上了船,一群人依舊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宴方頭疼睡在一邊,眾人拉著宴旋不停地問這問那,比如——
“你們什麼時候來過這裏?!你們在這到底做了什麼?我們怎麼沒聽你們說過?那些姑娘們怎麼對你們那麼熱情?”一群端莊的‘翩翩貴公子’語如珠璣毫無停頓問題接連從天砸下加之此時配上一臉‘你快說啊’的表情,便十分滑稽了……
宴旋被纏的無奈,隻能一點一點說來,而宴方本來是打算就在青扇家歇一歇的,卻莫名其妙被拉上了船,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