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險險被拆穿她心裏多少有些煩躁,全然沒注意到司馬玄後腳跟著……進了閣樓。
直到走到二樓廊上,想起什麼似的一回身,鼻尖險些撞上司馬玄胸膛?!才猛然回神。
司馬玄卻不讓,表麵不露聲色微微俯身,那是一個略帶壓迫的姿勢,他閑閑絞起身前人兒耳旁一縷發絲在手中把玩,幽幽道:“小宴膽子真大,那樣的情況居然沒有暴露,我該說你有謀略?還是……該說你愚蠢呢?”
她一愣,抬頭望著司馬玄眼中,卻因為背光看得不甚真切,平日裏的淺笑無奈不複存在。從前沒人的時候這人也從不叫她小宴,從來都是頗為無賴的喊雁兒雁兒,今天是怎麼了?
這聽語氣來……不大對勁?
難道…他在生氣?
“我……嗯,沒暴露就好啊。有什麼關係?反正……”
他一步趨近,她感覺到距離的壓迫,不自覺的後退半步。司馬玄卻像是沒有注意,開口吸引了東方雁的注意,“有什麼關係?反正?反正什麼?反正你早有準備?!方才若是我不在……你有把握不暴露?”話音到最後,尾音有微微的揚起,是不滿。
不等東方雁開口,他追問道:“為什麼要救那個女子?為什麼明知是暗莊卻不避開?為什麼輕衣緩帶毫不在意?”
接連三個問題已經將她逼至牆邊,她隻覺得身後一涼已經抵住了牆壁。抬眼看著司馬玄笑容恍惚看來溫和卻無聲透露著危險的氣息,驀然一陣心驚。
他眼中微微的亮,卻能看出平靜下極力掩飾的風暴,怒氣不自覺散發出來,她隻覺得咽喉都有些幹澀,開口有些嘶啞,“可是……”
剛一開口,他便俯身下來將她困在身前,雙手一撐堵住她所有退路。
她一愣,心驚!司馬玄俯身下來,肩膀幾乎就抵在她鼻息前,她盡量的後靠卻被牆壁抵住,退無可退。
他俯首,氣息噴薄在頸側,他在她耳邊輕問,她大腦一片空白。“就那麼不在意身體的暴露?你,到底……”有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他很想怒喝出口,話音未盡,卻被他狠狠咬在口中。
說著‘撕拉’一聲!
東方雁來不及反應,隻覺得肩頭一涼?!被他大掌撕扯開的外袍鬆散的掛在肩側,搖搖欲墜。
終於不複平靜,她聲線微微的驚慌,“啊!玄!你……”
他大掌扣住她頸側,炙熱的力度透過皮膚毫無遮擋的傳來,東方雁急忙驚慌的伸手拉住衣物卻又被他扣住手腕,掌中握著她腕間的黑曜石手串,膈得生疼。
“不在意是嗎?幹脆全部脫掉啊?”耳邊是帶著怒氣的低語,咬牙切齒的呢喃。
東方雁腦中一片空白隻覺得腰間一鬆,來不及反應,整件外袍就被剝離了身體!她驚慌的喃喃:“玄……你在……幹什麼?”聲線幾不可覺的帶了顫抖,有些驚慌。
司馬玄怒意一陣陣翻湧,外界的一切在意識中蕩然無存,腦中在嗡鳴,是烈焰的焚毀,有毀滅一切的衝動。他在她耳畔呢喃,“你不是不在意嗎?剛才不是那麼淡定嗎?真當自己是男人了?”
再一鬆,連中衣的衣帶都散開,東方雁驚慌的伸手拉扯,鄰近的壓迫讓腦中一時滯澀全然忘了一身的武功,做不出反抗,終於耐不住低聲驚呼:“司馬玄!”
他低低的笑,笑聲就在耳邊響起。卻聽不出愉悅,全然是森寒的冷意。
“究竟是誰沒眼色呢?”司馬玄不再繼續侵略,大掌隔著中衣扣在她腰間。
東方雁咬唇低吟一聲,終於費力的咬在口中,聲音脆弱驚慌的顫抖,竟然帶了哭音,“司馬玄你在幹什麼?這是在做什麼?你在生什麼氣啊?!你莫名其妙你知不知道!”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竟然是嘶喊出聲!帶著哭腔帶著顫抖,帶著無法掩飾的脆弱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