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不怕我殺了你?”語落同時釋放出三分殺氣,便也是屍山血海堆積出來的殺氣,僅僅三分,足以嚇軟一個沒經曆過血腥的成年男子。
宴方卻反而不怕這樣象征性的殺氣,若是在軒轅老祖這個境界估計若是想殺你不過分分鍾的事,來不及讓你感受到殺意就能送你去見閻王,何必多此一舉?所以即使壓在肩頸的手上的力道已經帶了三分鋒銳,她也不急不慌,不由竟然也帶了三分嘲諷的笑容開口,聲音不大不小,也恰好足以眾人聽到。
“軒轅老祖這是要以大欺小?”
“若我說是呢?”
……
軒轅老祖絲毫沒有身為高人的自覺,此時一臉饒有興趣的神色,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晃眼看來竟然也像房間裏那隻懶狐狸,還是這個時代的人都是如此狡詐多變?
“我想以軒轅老祖的行事作風應該不至於在眾國皇子公主麵前做出如此有傷臉麵的舉動,那麼是舍不得那獎品葉靈花?”
無形中一頂高帽子扣上又點出了當今局勢,眾目睽睽各國皇子公主眼下,那麼幾乎就是在各國皇帝眼下做出如此舉動?便隻能用示威來解釋了。
那麼各國本就搖搖欲墜的關係恐怕便要因此崩盤,再陷入一場腥風血雨的糾纏絞殺中去,因了這狡詐之人,一句話,將劣勢的局麵引向了天平的平衡,加上的砝碼,無需代價,空手套白狼。
她有身為政客的敏銳,嘴皮一翻,便能將本不存在的關係強加而上,化作己用。
軒轅老祖笑了笑,竟然是無比溫和的,“是嗎?可是你想多了,不過是看少年你筋骨絕佳,想離近了看仔細點。”
說完微微傾身向前,幾乎就要貼到宴方頰邊,他低低耳語,“妮子,你的項鏈哪來的。”
她愣了愣,項鏈?韌絲是從司徒狂包袱裏薅出來的,縱使價值不菲軒轅老祖應該也看不上這種東西,那麼,紫水晶?
看少年似乎露出了思考的神色唇畔勾起一抹笑,抬眼瞥了眼周圍又傾身下去,“妮子,你的名字。”
宴方明知總有明眼人能看出這簡單的偽裝,再說被軒轅老祖看出來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聽見這聲妮子,卻還是三分失望,幹脆坦誠布公的開口,“東方雁。”
男子似乎露出一抹淺笑,“是嗎?這個應該不是假話。”
眾人目瞪口呆,看著突然冒出個軒轅老祖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宴方舉止親昵不由瞪掉了眼珠,心裏冒出一個雷人的想法:隱世不出的軒轅老祖——
好?男?風?
又看了看宴方細弱的身板,不由又冒出一個驚世駭俗的想法,妖嬈美豔的軒轅老祖——
好?男?童?!
再看了看兩人之間隔著今天的主角——琴案。末了又腦補了一句,常年不出的軒轅老祖——
好多才多藝的男童?!
此時腦洞大開,不由都被雷得外焦裏嫩失去了語言能力,似乎又有人開始慶幸沒參加今天的琴技考核,要是不小心被軒轅老祖看上了——
怎、麼、辦?!
此時想法隱晦無人可知,否則必定有人要諷刺一句:騷年,你想多了!
而此時,宴方看著眼前男子笑意嫣嫣表示這個應該不是假話,不由無語的翻個白眼表示:哪有那麼多假話說?大哥!我小命都在你手上呢?!
男子淺淺低笑,“那麼晚上,我來找你,別想跑。”
她也被雷的外焦裏嫩,心裏瘋狂絕望地大喊:那啥?你們白天找我行不行?怎麼都喜歡晚上?!月黑風高好辦事?!經常晚上來找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嘞?!
男子卻根本不理會宴方活躍的心理活動,低笑一聲似乎準備退開。
然而這樣的姿勢似乎維持過久,外人也聽不見兩人隱秘的交談,就在同時,終於有人坐不住了。
“榮錦二皇子司馬玄,代表父皇見過軒轅老祖。”
有人上前一步,再次拜下,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所有人聽到,一語既出,代表榮錦。伴著這聲響起的還有代表盛英,戰國的參拜聲,五國鼎力,四國聚首,壓力陡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