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試第五天,宴方站在擂台上麵無表情。
似乎是誰刻意作態,宴方看上去場場驚險,卻上演著上一秒看起來就要落敗下一秒卻將對手摔下武台的傳奇,由此,聲名鵲起。
結業的日子來到,考核最漫長的一科遲遲沒有結束。
但凡有些血性的少年紛紛踴躍報名,導致一個學院幾百名少年紛紛踴躍報名,火爆程度遠遠超出了預料,以至於光是殺出前十都打了五天。
宴方捏捏酸痛的肩膀,思量著以後有空要不要換個武器學學?
劍畢竟講究輕,快,靈。
然而,劣勢就在當真對上什麼偃月刀流星錘韋陀杵,靠靈巧贏了也罷,真接上一招估計三天都抬不起胳膊。
宴旋終始無聲,卻默契的看出了她的想法,此時開口,“你若有空做點藥也好,就你那身子骨難道還打算學個流星錘?”
腦中試想了一下自己拿著流星錘路都走不動的畫麵似乎也覺得不大現實,不由翻翻白眼撇撇嘴,自我嫌棄了一番。
何嘉衝上來用力揉揉宴方頭頂,一頭盤起的發髻被揉的淩亂。
“哈,小宴,前五誒,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
宴方冷靜的拍下頭頂的狼爪,冷冷的掃他一眼不開口。
何嘉見不慣她冷冷清清,此時一把撈住宴方脖頸裝作佯怒的樣子勒緊:“小子,明天要是對上了想不想我讓你輸得漂亮點?叫聲哥哥來聽聽?”
“咳咳咳。”縱使沒有真使上力道她咽喉也是一陣發緊,咳嗽兩聲。
宴旋站在一旁全無阻止之意笑看,猶記得今生自己剛認識她的時候明明什麼人都不能近身,即使是他也隻能遠遠站開幾尺,她依舊清冷淡漠不做表現,卻無聲無息散發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何時如此爽朗了呢?
然而那麵無表情的臉上全然沒看見所謂爽朗,想來不過是宴旋一廂情願的想望。
宴方眼看被勒到出不了氣翻翻白眼,微黑的臉龐泛起薄紅,她劇烈的咳嗽幾聲。
宴旋笑勸:“行了行了,一會勒死了青鬆不找你拚命?”
“切,考核前五能被我勒死便隻有前四了,難度下降,那三個指不定怎麼感謝我,肯定感激涕零上刀山下火海,還怕青鬆?”何嘉不以為意鬆開狼爪。
宴方臉龐泛起薄紅,眼中微微水光刹那看起來分外嬌豔?
“小宴,有沒有人說過你像女孩?”何嘉神色古怪,嘖嘖有聲,“嘖嘖,要是再白點說不定也是個美人呢。”
宴方本來理順的氣息猝然一亂,又是一陣猛烈地嗆咳,宴旋微微僵了臉色,勉強開口,“誒,再秀氣也不能這樣說啊?多傷自尊。”
“你才是女的!咳咳!”宴方捏著脖子順氣,處於變聲期聲音擺脫稚嫩稍帶沙啞,乍聽之下卻是也聽不出什麼。
“哎喲,還來勁了?十三歲的小屁孩不叫我哥哥叫什麼?老是連名帶姓的叫我小心我打你屁股!”
“臭何嘉!”她竟然難得發起了孩子氣,偏要跟何嘉唱反調。
何嘉回過神來眼前人影都不知所蹤,一看竟然在宴旋身後躲著呢……她纖細的身形在宴旋背後躲藏,若不是衣角的衣擺露出一角簡直完全遮蓋,那身形……似乎太過纖弱?
等他反應過來衝上去拉開宴旋就要拎到她衣領,他憤憤低語,“臭小子少在你哥背後躲著,有本事出來單挑?”
她卻緊緊躲在宴旋身後,怎麼拉都不出來,宴旋夾在中間拉來扯去倒最為狼狽,終究是苦笑:“拜托你們饒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