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一腔春心撩清波(2 / 3)

這稱呼幾天一換,他倒也習以為常。

此時看地上兩丈白絹,少女坐在上麵,麵前是精致瓜果紫砂茶壺,心裏無奈搖頭,又是誰在暗歎?

這丫頭總能有一堆鬼點子,記得以前她說過這個叫什麼來的?野餐?

他無奈輕笑著搖頭,緩步上前,也學著她的隨意瀟灑,席地坐下。

東方雁高舉茶壺,輕靈斟茶卻滴水不漏,再雙手奉上茶盞,是誰含笑的神情如此嬌俏?連帶著茶香也濃鬱幾分?

“請,奉好茶。”

他看了看紫砂杯盞沉澱著歲月的餘香,可見也不是一般茶具。

是誰目光一轉,卻隻在意她?那玉指光潔瑩潤,襯上那紫砂做底,黑的更黑白的更白,誰的玉指青蔥,更像一件精美的玉石擺件?集上天之鍾愛於一身,才如此勻稱細潤。

他伸手接過,微微觸碰到那溫潤指尖,心頭微漾,像羽毛輕輕掃刷,又像這春風吹皺了一池春水?心裏簌簌的癢,也在漸漸蔓延。

而東方雁絲毫不覺尷尬,順手摸了個蘋果便靠在一旁咯吱咯吱啃了起來……

活像個白天出洞的大老鼠……

司馬玄卻在暗想,這尋常小姐被觸及了指尖,一般不是會麵紅羞澀囁嚅不知言語嗎?

他似乎顯然忘了,東方雁哪裏是一般小姐?怎能相提並論???

他似乎也更是忘了,當初掀東方雁裙擺時,按理說若是個尋常公子哥更是應該麵紅耳赤羞赧不言的,而他不也是動作利落至極!?

所以……

他司馬玄也不是一般的公子哥……

何處場景安靜愜意,帶著無聲的溫情?這含情脈脈,再被春風輕柔的滑去。

司馬玄抿一口茶,茶香清甜,他眼帶笑意,戲謔開口:“我記得第一次見你就說要奉茶賠禮,這一等就是許多年,沒有利息?”

東方雁俏眉一挑,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她似乎想了想,一拍腦門!做恍然大悟狀。

“哦~是有這麼回事,殿下記、性、真、好,”是誰咬牙切齒?暗罵他好意思說?這記性好究竟是褒是貶?也不得而知了~“十年前的事還能拿出來擺談擺談,不知當下想怎麼收這利息?”她掛著笑,如此純真,隻是這語氣微微古怪……

她櫻唇輕啟,一口貝齒珠光亮潔,如同成色上佳的北海明珠,熠熠生輝?她笑得越發像她房裏那隻白狐狸,無奈怎麼看怎麼覺得俏皮順眼,司馬玄暗歎自己被她荼毒頗深,再開口,居然帶了欲言又止欲語還羞的局促?

“那~今天……”想起答應了都扣弦今夜聚會的邀請,結果要求是必須帶女眷參加,此時是誰沒注意,他卻也悄悄紅了臉?

是誰腦中回蕩著女眷二字,突然覺得向來伶俐的口齒如今卻發揮不出作用?看她投來詢問的眼光,是誰更是大窘?

而她何等玲瓏,思索片刻便露出笑意,“玄皇子和都公子有約?想來時辰差不遠了,但妨回宮休息片刻吧。”

隻是這理解,卻以為是司馬玄想離去卻不知如何開口?

司馬玄:……

他也不知是鬆口氣,還是暗罵這妮子體會不到要點?總之有些切切咬牙,也不知由何不爽。

他似乎發了狠,一咬牙,又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是誰理直氣壯?反而找回了三分伶牙俐齒的感覺?

“扣弦他們都帶了女眷,我現在找不到人跟我同路,你有空嗎?”他話一出口,腦子裏卻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