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夜色暗昧能藏誰(2 / 3)

東方雁背對著他,柔韌的長腿高高舉過頭頂!繡鞋就輕巧的抵上了大漢的下頜。月色下她神色平靜帶笑,柔韌的身姿輕柔的折疊,每個動作都是風情,微帶青澀的麵容,卻平添了令人神往的韻致?

是誰也失神?

她平靜的收腿,雙手環胸,整好以暇,笑看床上方才迅速坐起身,神色清明的司馬玄?

是誰粉唇一張一合~月夜裏寂靜無聲?

她的口型是——

“叫你放心,偏不聽!”

司馬玄不知道自己怎麼輕易地懂得她的唇語,許是她一個眼神,一個神情?仿佛都是含羞帶笑般的低語?

那波瀾初起,就在腦中回蕩?漣漪不休~

十餘年青梅竹馬,或許每個動作每個神情都是一段綿長的默契?此時輕易拾取一段珍惜如昨的回憶,花瓣般無聲拈起,柔柔落在了誰的心頭?

誰的心頭微癢?

從外看,月色映照著房內大漢的身影,隻見大漢往前一撲,再往後一靠?前撲的身影頓時又回到了門邊?

像極了急急撈住了美人纖腰,又因了佳人抗拒的掙紮而兀自抵到門邊的姿態?

隨著能看見有人纖細的身影柔曼的搖晃,門內傳來‘唔唔唔’的低喊,寂靜的大廳中如是清晰,卻沒能吵醒任何人前來觀看?

是以入夢香甜之際,所有人沉湎在夢鄉裏,對外界的一切,一無所知~

大廳裏有人鼻孔插蔥,形象滑稽,是誰暗罵?

“你丫丫顛魂香不要錢?放這麼濃!”

有人訕笑,“這……這不是怕有人壞了大哥好事嘛?”

“哼,就你狗腿!”

寂靜中,樓上動靜卻越發激烈?!客房裏卻始終無聲無息。

大廳裏能看見大漢的身影一歪,消失在門邊~隨著掙紮的動靜越來越大,甚至打翻了茶壺也沒能在偌大客棧裏泛起一個細弱的浪花?

是誰笑?

寂靜中夜色緩緩流淌回蕩,流動的是旖旎,那細弱的掙紮,便是那夜色中無聲而曼妙的風情?

輕易地勾起了每個男子心中暗地裏潛藏的渴望與毀滅的欲 望?

一觸即發。

有人低聲呼叫,聲音模糊呢喃似乎是被捂住了口?夜色裏泛起桃色曖昧氣息,又在牛奶般的月光裏平添一分躁動?

在眾人最吊起興趣的一刻,聲音卻漸漸細弱下去?帶著女子壓抑的哭聲,幽幽慘慘惹人憐惜,在大廳裏若有若無~漸漸歸於沉靜?

是以能想到房內無聲場景,被人蹂躪陷入癲狂的女子脆弱無依?是誰無助低低啜泣?

令人……不由思想跑馬。

有人咽了一大口口水!咕嚕的聲音寂靜裏清晰地很!是誰呐呐道?

“老大玩完了,能讓我兄弟幾個也爽一把就好了。”

有人嘴角一撇,或是吃不到的葡萄酸啾啾,或被蔥插鼻孔悶著般,回答一句?

“美得你!那娘們兒估計功夫厲害,八成一晚都折騰不完!”

是誰卻已經折騰完了?

這廂,房內。

功夫厲害的東方雁放倒了屍體,一個人打翻茶壺踢翻桌椅,一邊捂著嘴大聲呼喊卻又被壓抑在口齒中,那驚呼聲聽來不甚清晰?司馬玄整好以暇,看著這女人一個人唱念做打做足全套,是誰神情悠然?又有些微微的興趣?

是誰看著她微微疑惑?似乎這些偽裝的小伎倆,於她來說,竟然如此熟悉?

是以這大半夜……

看著東方雁大聲呼叫,眼中卻絲毫不見驚慌,反而帶著一分惡作劇般的狡黠?卻生生為這一幕苦情戲碼平添三分無奈笑料~

司馬玄整好以暇雙手環胸坐在床上,腦子裏想著方才夜半,他聞見香甜的氣味猛然睜眼?!她卻突然塞一顆藥丸在他嘴裏?!

月光下對上的——便是那狡黠微光的明眸。

她手拿大蔥,頓時散去了一室旖旎,平添了三分不知該哭該笑的滑稽?

他沒心思去旖旎,是誰滿腦子哭笑不得的想?

她什麼時候去哪搞了根蔥回來?!

他對上她素來沉靜的神色,是誰唇角微抽?一根大蔥……整個破壞了這夜半樓頭的美好氣氛!

那藥丸含在嘴裏,他咬牙不吞,是誰整好以暇,似乎料定了他沒有選擇?她便笑問?

“怎麼不吞?信不過我?也好說~”是誰一搖三晃,不急不怒,不慌不忙?她悠然道:“這迷香兩解,一是你嘴裏的藥丸,二是我手裏的大蔥,你選一個?”

他看了看她手裏的大蔥威脅似的晃了晃?是誰一震惡寒?難以想象自己插著大蔥的囧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