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形容狼狽匆匆忙忙。
以至於逃亡路上,順手宰了幾個,至於……
殺了‘三殺’?哪個是三殺?什麼時候的事兒?
東方雁的記憶也不甚清晰……
大約是記得那個時候忙於奔命,有人衝上來大喊一句:“站住!三殺在此!留下買路財!”
???
哪冒出來的傻子?
順手砍翻一個,遠遠能聽見她隨風傳來的聲音,“你丫是不是傻?!”
嗯,大概就是那時候吧。
東方雁結束了漫長而令人頭疼的回憶,是以不明白,那麼一大群人,為什麼看她的眼神那般複雜?
宰了個兔兒爺,順手殺了個傻子?至於如此忌憚?
似乎連那兔兒爺都不是她動的手吧,情況危急她神思跑的更遠,腦洞大到沒邊。
對方折損過半,東方雁親自動手的卻隻有那攔路留財的傻子!其餘全部零零總總百十來號人,全葬在了她那精巧的陣法陷阱裏去!是以,這些人大概還不知道——這輩子都走不出這片林子了吧。
此時她一笑,卻多多少少帶了幾分秋涼蕭索的意味。
一代高手,就這樣被幾個智商下限的傻子逼上了絕路,可笑不可笑?滑稽不滑稽?
而東方雁素來也想的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再過三十年,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咳咳,女漢!
唔,但是……
大概也等不到三十年了,司馬玄他們搬救兵去了,最多不超過十天!老子就能宰了你們!!!
這再笑,便帶了幾分放開幾分快意。
櫻唇輕啟,是誰狡黠含笑?
“那麼,殺了我,誰領賞?”
間簡單單一句話,又輕易地挑燃了戰火!幾波人又分開幾步,神色警惕看著身邊的人!
誰領賞?
一顆頭顱價值十萬金,誰領?誰不領?
重要嗎?不重要嗎?重要嗎?
眼看人群即將離心,這一刻,卻也不全是傻子,何人出現主持大局?
“姑娘不用擔心,我們自有辦法,這之前,還是先把你……啊!?喂!哎呦~”短促的音節能聽出出聲之人的震驚,和最後咬著舌頭的痛呼!是誰愕然瞪眼!?
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
他話音未落,東方雁後退半步,腳跟已經退出懸崖一半!隻用腳尖的力量固定身軀。
穿堂風自崖下來,來勢洶洶,揚起了一頭幹枯的發!吹落不少發上的草葉,吹開打結已久的長發,月色下竟然還能微微看出些原本的如水絲滑。
她身姿輕靈單薄,穿堂風掃開衣袂吹鼓衣袍,卻像是隨時都要乘風歸去,再不留戀人間紅塵多苦。
她帶著釋然一笑,是誰淡然開口,卻讓人心驚膽戰?!
“領賞之前,看看誰能找到我才是本事!”
是誰驚駭欲絕,目呲欲裂?!
她話音一落!雙手一張,頭一仰,身字一仰?!
崖邊是誰的身子驚心的韌?揚起楊柳般秀麗柔韌的身姿!那腰纖細那腿迷人,連胸前那青澀的攏起也因了這極度柔韌的後仰身姿,成了月色下一抹惑人的山巒?
這一刻的她像那山間惑人的妖物,在懸崖邊無聲勾引著人們的旖思遐想。像夜色裏無聲招搖的彼岸花,一招,一仰,便是惑人的媚?引人共赴黃泉,卻也甘之如飴。
仿佛共赴的不是昏暗苦艾的三途河畔,而是那九重天宮鴛鴦錦帳!
是誰也因此失神因此幻想?!
帶著死而無憾,帶著一腔癡心!他也想擁抱著懷中的人兒,再不願鬆手?
她的姿態仿佛要擁抱天空,卻離天空越來越遠?
身姿單薄,衣袍隨風揚起,便連那飛揚的發也帶著無聲的勾引。
風聲獵獵,耳邊呼呼作響。
東方雁調整了身姿,頭朝上身子朝下!是誰巍然不懼?
她眼中卻不是決然的光,而是微微的期待和快意!她唇角勾起一個享受而興奮的弧度?令人心驚!
那不是赴死之人該有的神情,她有後招!
卻是誰刹那心慌間也無暇注意?
耳邊忽然急促響起破空聲!她心裏在破口大罵:哪個殺千刀的,跳崖也不放過?!看姑娘我廬山升龍霸天馬流星拳佛山無影爪遁入空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