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我主內來你主外(2 / 3)

“天下豆腐一個味,誰知道誰家不誰家的!你傻吧你!”

看少女一臉理直氣壯質疑他的智商,他隻覺得這個世界當真玄幻了!

眼前這少女,無賴起來當真比潑皮地痞都過尤不及,聰慧起來卻也無人能及,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睿智的光芒,讓人心折如此?

而那雨中一舞,更是讓他見著了少女柔軟細膩的一麵——能文能武長袖善舞隨機應變臨危不亂,一身都是絢爛的光澤。

這樣的少女,怎麼能讓人不動心?

怎麼能?怎麼能?

是以險些忘了,她勇敢果決剛硬果斷,她睿智聰穎無賴幼稚,都是她,都是她。

是以又想起那林中火海滾滾,烈焰中有人抱著滿身是血的她,一揮手震開了周身三丈的火焰,那人,她身邊那人,卻總不是他?

似乎那樣的情況,也不能是他……

那個情況,若他在此,又當如何?

那火海中殘破肢體遍地,一路走來鮮血淋淋,始作俑者是誰?

是她,也是她。

看似殺戮麻木,卻輕輕放過那追殺她的少年,隻因那少年無辜,那一時閃現的善念,便能饒他一條性命?

是心冷心硬?還是為了深埋潛藏那一絲不願流露的柔軟,怕因此受到掣肘?

火海中見到那些殘破的肢體,似乎再沒有一開始的難以置信不能接受,是以又想起了弄華閣門前那寂靜黢黑的夜裏,少女冰冷含笑一步步將那紈絝惡少性命收割。

後來他才知道那夜背後的真相,京郊發現了那叫澤蘭的舞女的屍體,那舞女似乎原本也將是她要納入弄華閣的人兒?那些小舞娘的好姐妹?

卻赫然便是被他買去淩辱致死拋屍亂葬,被京都刑部列為第一大案要案!京中風雲四起,刑部諸般掣肘而不得擅動,卻隻因她的插手,輕易告破?

她能輕易放過追殺她的少年,又為了不相幹的人隨手收割他人性命。

究竟是善良還是邪惡,溫柔還是殘酷?

即使集結一身,卻讓人無從分辨,是以她便像一個漩渦,一朵妖花?引人入勝。

不知不覺已經被漩渦吸引,隻能任由沉浮,在那純潔的表象下暗藏妖嬈的魅力中,讓人深陷?

妖異美豔滿手殺戮,純潔天真含笑善念,奇異而矛盾的結合,又讓人避而遠之,反應不及,而又深陷其中,甘願親身探索她的美麗她的妖嬈?那虛虛實實耀眼荼蘼的外表下,深藏怎樣的內心與性格?

他突然生出一個奇異的比喻,她就像那妖異的彼岸花,承載著鮮血與死亡,又偏偏做了那黃泉溫柔的引渡之花,讓人致死不知身在何處,毫無痛苦的踏入彼岸?

讓人忘卻煩惱,卻甘願與之親近。

一如此時她帶著甜美的笑,是誰切切調侃?

“洛大人舍不得了?人家晚飯還沒吃巴巴的趕上來,這餓了半個月了,洛大人當真擔心我吃光了我們剩餘的財產?”

那笑純真甜美,讓人難以想象那滿手鮮血也是出自她手,看著此時的她,便再難想象到那些負麵黑暗的情緒,隻剩那光芒輕暖的璀璨擁聚,讓人深陷其中?如夢似幻。

說來,這次的經費都全拜她所賜,八百裏加急親身傳遞,得了厚賞又不貪圖財富輕易轉手,甚至非要親身跟隨,說起來這明豔的女子,又何時規規矩矩做過什麼?

當真是讓人想不起來的。

此時他便含笑,有人也打起了官腔?

“怎麼會呢?東方大人有求,下官必定全力相應,今夜晚餐,必定讓東方大人心滿意足酒足飯飽才是。”

她含笑搭腔,“哦,那本官恭敬不如從命,有勞洛大人了。”

時隔近月餘,自那夜血腥染滿夜空,至此,第一次正麵相對?

她似乎總有辦法叫人忘記那黑暗片段,此時看著她,似乎周身隻剩輕暖光明,明豔如火的女子,當真注定成為一代傳奇,驚豔所有。

……

而此時……

看著她毫不斯文的吃相,可以說是正常至極,又意外之極。

京都女子但凡有些身世,誰不是細嚼慢咽絲絲縷縷?她倒似是從沒注意過那些。

那吃相並不誇張,不粗魯不斯文,不狼吞虎咽也不細嚼慢咽,可以說是十分正常,可放在東方將軍嫡女金尊玉貴的位置上,似乎又不是那麼正常了?

隻是此時……

她似乎不知不覺吃了幾大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