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藥差不多湊齊,隻差一些常見的藥,張老頭兒答應幫她湊齊?是以此時分外安心。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司馬玄這邊卻出了問題。
她悠悠轉醒,司馬玄卻變了臉色。
一改往日時而調笑時而邪魅,每每弄得她不知所措的風 騷 模樣兒?
反而讓她很不習慣。
此時是她醒來的第三天,麵對司馬玄那麵無表情的神色,是誰覺得分外壓抑?
她細心地挑了飯菜在他碗裏,方便他看不見也不至於吃不飽菜,她還順手采了些野蘑菇竹筍一類的山貨回來,生怕他看不見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影響心情影響胃口?
山貨鮮香,開胃?
那是最好不過的。
今日 他卻似乎分外火起,罷手表示不吃。
她無奈看著一鍋野菌湯鮮美可口,卻有人不知欣賞,被他拒之門外?
不由為這一鍋美味有些可惜——
是誰大歎?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好馬需伯樂,明月照溝渠啊……”
司馬玄見她還能這般調侃,文縐縐笑嘻嘻?不由更是火起!
她這樣,哪像剛剛從鬼門關回來的人?!
那大夫說十日不醒便有些危險了,說不得要準備準備……
話沒說完,那意思卻是說都聽得懂的。
他不信,更要每日寸步不離的守在身邊!
村裏人一陣唏噓,隻有他知道——
他多害怕她的離去?
對他而言,她早已是那般根深蒂固的存在。
她那般妖孽那般殺戮,不都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嗎?!這禍害怎麼會這般輕易離他而去了?
他不信!
是以她不知,她醒來看到他的第一眼——
他那空洞的眼中盈盈的水光,恍惚間便像是精神倍佳炯炯有神的眸光?
她欣喜的以為——
她一覺醒來他就恢複了光明?
誰知道,等她驚喜得抱住他?
才知道原來就是個美麗的誤會……
而在當時——
司馬玄狠狠甩開她!大步走出房門!
連那一甩力道沒控製住力道,導致她狠狠地撞上了床板,‘梆’一聲悶響也沒能顧及?
他不過身形一頓,照樣奪門而出?!
那門重重一關,‘嘭’一聲巨響!
仿佛撞在她心上?
生疼。
她哪裏知道,那盈盈的水光便是她心心念念的鱷魚的眼淚?
那一刻那般脆弱那般惶恐,為她?
也隻為她。
他何等高傲何等尊駕,又怎能容忍讓她見到他那般脆弱的神情?
是以此時東方雁笑語晏晏好言相勸,是誰調侃?
“哎呦我的殿下,夫君?”
她第一次嚐試那個肉麻的詞兒,此時卻是誰使勁了渾身解數,為博美人一笑?
“你嚐嚐嘛,這鬆茸口蘑火腿湯,好香的。”
他無動於衷,她笑嘻嘻的講——
“哼~你還不領情,你不知道我多愛吃這些玩意兒?那時候都沒鍋煮,我可巴不得生吃,你怎的這般不解風情?”
他心裏一痛,想起她獨自在山間采藥,是否也過著這般食不果腹的日子?
手指都不自覺抖了抖。
她卻以為他有所動容,是誰趁熱打鐵?
“哎呀,好人,嚐一口唄~來嘛,很香的。”
他那一摔,她以為他心有鬱結終於得以發泄,便覺得這般也是好現象?
是誰不放在心上?
今日 ,她心情很好,有十足的耐心哄哄他逗逗他,她覺得她就像那花樓的大 爺,百般討好那頭牌的姑娘?
隻為搏美人一笑?
讓她也風流一把試試?
想到這般比喻,她又是一笑——
“你別著急啦,那邊已經在想辦法了,很快就能醫治你的眼睛啦,你不吃的飽飽的,養的油光水亮的,怎麼對得起自己英俊的臉?到時候姐帶你照照鏡子去,還你個玉樹臨風風采照人的二殿下如何?哎喲,我采藥那麼辛苦,你都不為自己想想?吃點嘛吃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