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鄉間小調最勾魂(2 / 3)

朝夕相對舉案齊眉,淡看日出日落,整日柴米油鹽,似乎也是分外甜蜜?

他打聽過,婚禮當時司儀那句未完的‘互送同心果’是什麼意思,雀兒說是夫妻兩人越過山這邊的懸崖,到對岸的頂端去摘回那同心果,互送對方便算禮成?

就是她為他找蛇床花的懸崖,那懸崖對岸頂端便長有同心果樹,也叫長壽果,通常是婚禮之前幾天就去摘了回來,婚禮上再送給彼此,才算圓滿?

那同心果樣貌普通,長得也不像心形,取名同心?本意是摘那果子要曆盡千難萬險走到對岸,便算是同心協力的同心,而那同心果還有一層意思,那外殼千百年不腐,按照這裏的習俗便是要兩人共同滴一滴血在那果子裏,再裝進巴掌大的罐子深埋封存,是以同心通血同脈共度一生?寓意美好。

這樣的手法恍然熟悉得很,卻一時忘了為何。

兩人婚禮準備的倉促,司馬玄又眼睛不便,便也沒當真去準備那勞什子同心果,自然也沒有別的可送。

司馬玄近來恢複了視力,思量著什麼時候偷偷摘了那果子回來送給她,是否便算是她是他的妻?同心同脈一生一世?

東方雁每日依舊拉著他上山練武,他想哄著她帶他去看看她為他采藥的地方,她隻覺得他無稽,根本不搭理?

司馬玄內心霸道的想——

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反正摘回來送了你便算是禮成,也不管你承不承認了。

反正全村看來,他們都是‘生米煮成了熟飯’,也沒什麼好顧及的。

於是東方雁一連幾天沒看見司馬玄,心裏悶悶的想那廝,出去也不跟她打個招呼?

是以過幾天,這廝神神秘秘半夜回來了,迷迷糊糊說要給她什麼驚喜?回應他的便依舊是那個‘居家旅行必備同人等身抱枕’,一把拍在臉上!

至此……

也沒了後話。

今日兩人又結伴而行上山練武,司馬玄更喜歡形容這是‘妖精打架’?這妖精身姿柔韌滑不留手,他練武也故作下風,任她滑來走去展現那纖細柔韌的曼妙身姿,恍惚間便像是她跳舞給他看一般?

她的身法奇特詭異,江湖有言——

‘天魔’身法若是大成,柔若無骨隨意變換?

而她練這天魔,似乎本就夾雜了自身所學身姿?更加曼妙更加風情更加柔若無骨,一個起伏便是一場心動,一個弧度便是一場削魂!

恍惚便是她曾經說過的柔舞,夾雜著天魔的曼妙?倒十足是令人心動的。

每每她一臉正經罵他——

“你這武功到底是練是不練?我記得小時候你帶我上房揭瓦劍削果皮,那武功底子當真是不錯的,當真可惜了那好苗子,要專心做扶風弱柳的翩翩貴公子?”

好吧,他故意讓招故意戲耍在她眼裏便成了故作姿態扶風弱柳,他憤憤的想小妞你若是願意?你在上!大 爺我扶風弱柳一個也行啊~

她不知道,若是她知道他內心想法這般猥瑣,必定又是一個‘對方不想跟你說話,並向你扔了一個同人等身抱枕’攻擊?!

司馬玄隻能無奈在心裏抱怨~

好吧,你害羞你嬌怯爺認了,誰叫小爺我就看上你這調調了呢?

司馬玄沒發現他最近愈發的賤笑,東方雁發現了也當做沒發現。

此刻寧靜萬般難得,便讓她沉湎享受這溫馨愉悅吧。

兩人都不說,卻都默默估算著再過個幾天,也許想多過幾天?便要離開這村子了。

隨便找個鎮子,隻要進了官府,便有人可以安排遣送回王都的行程,屆時?

便再沒有此刻安寧閑適了吧。

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權當是一個夢,一個夢幻美好的夢,也許日後出了這村子,便連同這村子本身一般遺落在時間洪流裏,記憶角落中,永遠塵封?再不輕啟。

王都生存大不易,這句話放在哪似乎都是說得通的。

王都權貴聚集權力傾軋爾虞我詐,便是榮錦民風再好再淳樸,也免不了暗流洶湧波平浪不靜?是以此時的安逸閑適,終於化作那滾滾洪流中的塵埃,一個浪頭,想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