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不跟主子打個招呼?當真好嗎?”
有人叼著草根悠悠閑閑,若鸝兒在此必定驚訝?這人……
赫然是和扶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外貌?
這也罷了。
更驚人的是——
若是相似的人,不該有相似的性子?
此時這人,卻有——
一樣的漫不經心,一樣的散漫輕狂?恍惚若不細看,就是扶風本人?
是誰連語聲都如此相似?
“這一路來安靜得很,我總覺得不對,扶風那小子非要叫我來看看?現在看來好像隻是多想,你看看這,哪裏像是有人的樣子?”
有人訕訕道……
“那沒事……我們不快些回去嗎?”
他懶懶散散瞥他一眼,是誰含笑?
“要回去你回去,都走到這了,咱要去看看扶風那媳婦,順便看看咱未來皇子妃怎麼樣了。”
“主子會不會不高興?”
“他媳婦他自己不會關心,咱們幫他關心關心,他應該是感動不已的~”
這散漫的暗衛隊長竟和扶風頗有幾分相似,甚至……是十分相似?!
連名字,也不外如是?
他叫隨往,同樣的隨意,大抵……
是扶風的遠房表弟?
此時隨往很得意~早看出來主子那心自己不知道丟哪去了,他出來幫他找找?
嘿嘿,找找。
一路過半,他懶懶散散中也不忘警惕,到現在卻有些疑惑,是誰驚疑一聲?
“不可能,當真是錯覺?”
話音未落,有哭喊聲音驚破天際!
“小姐!!!!!!!”
茂密的林中,沒有因這喧鬧驚起飛鳥,想來——
是早已驚飛了去?
他神情一肅。
這神情一換,轉眼便帶上了幾分嚴謹與訓練有素的威嚴?他急忙整裝下令!
“全員整隊!跟上!快!”
一句話說完,人已經奔出去好遠,有人身影如鬼魅,樹梢上接連黑影閃動,一陣悉悉索索落葉飛舞,連忙跟上?
這輕功絕妙,竟追上了隨往的烈馬!
身後不遠,也有一騎身後尾隨著滾滾塵煙,匆匆而來,聽見那一聲驚呼後,猛然加快了腳步?
塵煙四散蒸騰,是誰心急如焚?
……
更遠,在隨往之後那道黑影都未曾察覺的身後,還有援兵?
司馬玄一騎當先,一公裏後是他急忙調遣的禦林軍!
名義上是剿匪,時間緊急來不及調遣駐紮軍隊,便直接請旨調動禦林軍?!
問及名義,他隻說是‘剿匪’——
卻有人無聲蓋印?
不曾多問。
自他結束了質子生涯回來,父皇對他似乎格外縱容,幾乎是有求必應?所幸,他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有些要求就算無禮,也不會算過分?
是以,父皇似乎對他格外放心。
遠遠似乎有喊殺聲傳來,他心驚!於是更加快了腳步。
也不管身後禦林軍遠遠跟著,快馬加鞭,一溜煙失了蹤影?
……
“小姐你小心啊!”
森林裏,有人驚呼!
有鮮血飛濺,濺落在鸝兒裙擺上?
東方雁似乎頭腦格外沉重,扶額低罵。
“你丫能安靜點,你家小姐我能小心許多!”
話音未落,伸手一拋?
匆忙間隻見寒光一閃!便又是一顆頭顱落地。
王潤哪見過這般情景?人在奔跑的過程中就被她割下了頭顱,身子還維持著前衝的姿態?
他哪看得出來這些手法,看出是她,卻是因為——
這一行,除了她,沒人有這樣強的戰鬥力?
即使猜出不是鬼神之力,王潤也已經嚇得兩股戰戰,索性男人尊嚴還在?這樣的情況危急之下,還勉強能把鸝兒護在身後?
鸝兒似乎格外擔心,緊緊抓著他衣衫不肯鬆手,一件衣裳都被拉的皺皺巴巴,此時也無暇顧及?
東方雁腳步些微踉蹌,抬手隻覺得滿眼血紅?分外——
令、人、煩、躁。
再甩手,便見著無形光華一掠,又有斷肢殘手飛起!一片血紅染地。
她忙裏偷閑靠在樹上仰頭閉目休息片刻,是誰不滿嘟囔?
“奶奶的,老子更喜歡優雅的殺人,鮮血四濺漫天飛舞?帥?哪裏帥!惡心的要死!”
眼睛這一閉,便覺得眼皮沉重抬不起來?
‘撲哧——’
她看也不看,反手一抽,有鮮紅呈現線性,從樹後滴滴蔓延到她手上?此時才看清——
那手上纏繞著晶瑩細絲,若不是鮮血浸染一線妖紅,就要讓人看不出來?
她另一手握著紫晶哨子,被拆下來握在手中。
脖頸空空,是誰準備充足,渾身是毒?
突發情況,也不至於手無寸鐵。
她始終沒有抬眼,悶聲問道?
“王潤,你那幺蛾子是不是確定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