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河一杯杯飲著,常子良一杯杯看著?
“洛兄何苦?借酒消愁?”
他苦笑,想起她回來那一幕幕,早已經是無聲拒絕,隻有他苦苦守候,她卻放的幹脆了然,哪有對那人那般情深意重念念不忘?
這是吃醋嗎?他這樣想。
那日也是風雨交加,她臉色蒼白縱馬回來,司馬玄騎著馬,她依偎在他身前,萬分柔弱。
他們身披蓑衣,那相擁的姿態卻是無聲的默契?
讓人苦澀。
她眼看到了城門,推開他要下馬,被他狠狠環住腰間,是誰故作親昵?
“你身子不行的,別逞強。”
她狼狽掙脫,他不再強硬挽留,手卻無意間拉開了頸畔的細繩,那星星點點的猩紅密布,觸目驚心。
她急忙掩住了衣領,臉色惶急四下查看,發現城門隻有他一人相候?
鬆了口氣……
他苦笑,她似乎並不擔心被他看見,也許她是故意的?這是給他的答案?
不,她素來沒有這般心機——
他苦澀的想。
但也許,是馬上笑得淡然那位故意的?
故意讓她丟臉,故意讓她暴露?故意……在他麵前。
馬上那位興許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很是幼稚,像是宣告主導權,看向自己的眼神,頗有些得意的味道,也許他自己都沒察覺。奈何——
這位佳人並不配合?
“司馬玄,給我馬。”
“你不是會輕功?”
“行,我走。”
“你就不會求求我?”
“不必。”
“算我怕了你了,來,這匹給你。”他翻身下馬將韁繩送到她手上,她一把接過翻身而上,疾馳而去?
他含笑叮囑——
“明天的封賞大典,別忘了。”
她已經遠去,不作回答。
那背影,卻像是倉皇而逃……
……
常子良也自斟一杯,“人世多愁情字苦,皓月當空不自得。”
洛星河一震,微微驚訝?
“常兄也苦?”
“人世多愁誰不苦!但求知己千杯少!帶我一個!”
有人風風火火,一臉謔笑。
兩人無聲沉默,看著她的神情,頗有幾分哀怨?
“嘖嘖,這是看上誰家小姐了?成親了?訂婚了?”
她唯恐天下不亂。
兩人神色一臉古怪,是誰開口發問?
“怎的,洛華要為我二人牽紅線?”
她哈哈一笑,全是爽朗。
“鋤頭揮得好,什麼牆角挖不到?你們迂腐。”
說罷,直接搶過酒壇。
常子良給她驚人言論嚇得一嗆,她已經抱了酒壇準備仰首?
又被洛星河搶過去——
“你少喝點。”
在她控訴的目光下終究無奈,給她倒了一小杯……
她把小杯接過,是誰笑得媚然?
“來來來這杯敬你。”
洛星河不明所以,呐呐碰杯。
她一飲而盡,又抱起酒壇轉身而去,是誰得意的笑?
“看你敬酒放不放。”
他為了跟她碰杯,自然要先放下手中酒壇,卻被她搶了去?
……
感情這杯酒是為了騙這壇子?!
洛星河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這人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走,讓人哭笑不得,讓這感懷世間情多苦的頓時也沒了心情?相對苦笑一聲。
“還是慢慢品酒吧,這人永遠懂不了人情世故的。”
洛星河悵然,不知是笑是歎?
“不懂是幸?懂……是不幸啊~”
……
“少喝點,拿回去敷藥。”
她一邊嘟囔著,卻遠遠聽見洛星河含笑的淡嘲,抱著酒壇高唱低歎?
“那我是幸?還是……不幸呢?”
……
這不過其中插曲,前幾日發生的事兒,恍然如夢?
她夢裏也不安生,嘟嘟囔囔著……
“懂?誰說我不懂……”
有人微微蹙眉,也無奈嘀咕。
“這人說什麼夢話呢……”
他搖搖頭,為她掖上被角,輕柔的將因把脈而露在外麵的手臂放回被窩裏,動作滿是憐惜與輕柔,似乎生怕吵了她難得的睡意?
轉身,示意楚豐雲出去談。
有人滿腹疑惑?低聲耳語。
“你說她的蠱毒解決了?”
楚豐雲神色古怪,盯著司馬玄,頗為不解。
“你親眼看到的?”
司馬玄一愣,呐呐然答道。
“我走後她滯留半月就是為了那蠱,如今回來,莫不是無礙?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