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她晃了晃神,想到那段時間的司馬玄……
他的疲倦他的無奈,她看在眼裏,似乎也是自己鑽牛角尖,不肯聽他解釋?
此時聽見魚沉歌這樣說,忽然覺得心裏微暖,因她一句話點開了混沌天地,卻因他一句解釋,輕易融化了十裏冰封?
何時,何時--
她微微出神,此時憑借著身體本能下意識左躲右閃,讓開都扣弦的招式。
而都扣弦卻拳拳落空無處使力,此時似乎也越發火起,恨恨低喝--
“魚沉歌!你上次抱他我忍了,這次又是為何?!”
東方雁想笑,看著都扣弦這樣子,心想,這是吃醋了?
此時東方雁卻也忽然覺得吃醋的男人……
也是萬分可愛的~
可自家那個……
司馬玄吃過醋?
吃過?沒吃過?
而她這一晃神,那虎虎生風的拳頭就似乎到了麵前,魚沉歌突然發現東方雁的走神,竟然沒有要躲的意思?
此時又惱自己是不是當真玩得過火?
開開玩笑罷了,怎麼能讓東方雁真的受傷?
然而她弱女子一屆麵對這樣的打鬥根本沒辦法,此時就要大叫--
“啊住手阿弦她是女……唔……”
她唇被誰溫柔的堵住,她愕然抬頭,那拳也被誰一掌握住?
此時捂著她唇,那手細柔纖弱不容抗拒--
是雁兒。
而那手掌有力不容退縮,接住都扣弦的拳風,此時似乎很是輕鬆?那隻手的主人--
是司馬玄。
此時魚沉歌訕訕,知道自己玩過火了,歉意的眨了眨眼看向東方雁,她卻似乎毫不在意?
司馬玄卻將就著一扣宴方肩頭,一股柔和的力道從魚沉歌懷中抱著她的手臂上傳來,仿若一股柔和的力量拂過?
輕輕推開了她。
東方雁也鬆開捂著魚沉歌嘴唇的手,聳聳肩一笑--
都扣弦也同時恨恨將魚沉歌拉過來,那力道惱怒中卻也是帶著輕柔?看向東方雁,或者此時的宴方,神色卻還是不善!
不為其他--
單就看宴方這麵含桃花眉目生波,晃眼看來也確實是有幾分姿色的?
雖然他知道魚沉歌不是隻看外表那般膚淺的人,也知道魚沉歌曾經說過,她一直在找的這位,是她的一位故人?
故人,什麼故人?
此時看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言談舉止親密?
即使是故人!卻還是有一股酸氣自胸臆間升起!
對麵,是司馬玄,微微護著宴方的架勢,他更恨恨。
司馬玄無奈笑道--
“扣弦你也太急躁,我家小宴好男風,你莫不是也忘了?”
他一愣,恍惚想起宴方早就被各家閨秀小姐仰慕卻從不在意,恍惚……那便當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此時恨恨看了看身後魚沉歌,也聽魚沉歌哼哼唧唧,道--
“彎的還不能掰直?!”
噗……
原諒她沒忍住,此時看著自家閨蜜在對麵胡扯,她突然很想問--
本來就是直的,真要掰彎了可怎麼辦?
都扣弦臉色一沉,似有青色,卻對那些彎彎直直似乎沒有什麼特別驚異的神情……
從表情看,都扣弦似乎也不是不理解所謂彎彎直直那些同性異性,性取向的事兒?
她一邊打量著,一邊覺得和魚沉歌混久了,都扣弦也生生混出來一股子穿越人的氣息啊……
好吧,看在司馬玄的麵上……
都扣弦深吸一口氣,咬咬牙,終究,撂下一句狠話--
“哼,宴方!要讓我知道你來糾纏魚兒,有你好看!”
她訕訕舉起雙手齊肩示意無辜,都扣弦卻不看她,哼哼拽著魚沉歌就往外走。
而東方雁看著兩人一路嘰嘰咕咕別別扭扭身影遠走,也微微舒了口氣?
牆後,是誰看著宴方單薄的身影露出一抹熟悉的笑,看了看她和司馬玄站在一起的身影,恍惚想到了皋昊穹喜宴之際?
在溫泉小院裏,司馬玄隨意的披著衣袍,將宴方輕輕柔柔趕出男澡堂,舉止之間俱是微惱又輕柔,說不上來的感覺。
原來那時……這斷袖之緣就早已結下了不是?
怎麼過了這許久,他們幾個都沒反應過來?現在他在這,便又算是發現個重磅級的大新聞--
他尋思著,等這邊事情辦完大家會合,要不要和大家好好八卦八卦???
然而,這邊。
舊的危機剛去,新的危機又來,此時身邊這人狠狠捏了捏她肩頭,也是淡淡責備--
“你要鬧我不管,怎的也不注意著些?傷著臉怎麼辦?”
她無奈聳聳肩,耷拉著腦袋嘀咕……
“魚兒似乎不大高興,也該有個人讓她氣氣那都扣弦不是?誰讓你們男人總是輕浮?”
他狠狠將她往懷裏攏了攏,在她耳畔輕輕,含笑。
“那也要看是誰~對你,不輕浮,你會哭。”
司馬玄語氣似乎分外肯定,帶著淡淡得意,似乎知她不會反駁,而她耳畔微癢想躲開,卻被那人輕佻的伸出舌尖?
舔了舔!
她刹那全身一顫如過電,神思一片空茫,呐呐想著--
啊???
她、被、舔、了?!
她東方雁,被、舔、了?!
她眼睛圓瞪,愕然,驚愕之間回神,一蹦?!就要蹦起三丈高!
“司馬玄你!”
他看她反應太過激烈,無奈苦笑一聲,後退半步放開。
她眼珠轉了轉,不動聲色--
又往牆頭看了看,看那雪堆厚厚,而眯了眯眼?
此時紅霞上頰,終究是沒臉待下去。
一扭跑了個沒影兒!
司馬玄無奈苦笑,看著那兔子般矯捷的身影,又暗恨她輕功太好把握不住,此時恨恨回頭?也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