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搶去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恨他每次來醫院就提到她,甚至昏迷中都在喊著她的名字。
但是她又狠不下心恨他,所以她隻好遷怒於她,那個應該被撞死的微鈺庭。
她快瘋了,像是剝奪了她的飯碗那樣憤怒。
她的心跳一直在加速減速中搏動,就像LV 路易威登專賣輪流而來的T-ara的《因為你而瘋了》的音樂節奏一樣,保持著高頻率切換。
突然她覺得不應該這樣認輸,她得想辦法應對,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巨大挑戰。
因為在她盡心盡力服務的三年日子裏,她從來沒有受到過像微鈺庭那樣的待遇。
所以她不服氣不甘心,她要接受這場挑戰,也不得不接受這場挑戰。
她已經不流淚了,在這麼多年的奔波裏也早已經流幹了。
可是這次她居然哭了,為了那個給他希望給他溫暖給他依靠的男人,三年裏從沒惦記過其他女人的男人,哭了,傷心欲絕撕心裂肺的哭了。
其實論長相身段,她一點也不會輸給微鈺庭,反而比微鈺庭更顯女人味,而且更能幹更老練更知性。
但那隻是饒添祺床上的事,畢竟僅僅是肉體上的契合而已。
至於靈魂上的切合,她遠遠比不上微鈺庭在饒添祺的世界來得早。
早在那年饒添祺上高中的時候,微鈺庭都已經先入為主。
為此饒添祺還發生了第一次人生巨變,胳膊斷了,學業斷了,還差點把他老子的氣都給斷了。
然而這次相見他又在改變,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已經爆發了那潛藏已久的生命力。
饒添祺又燃盡了一根真龍盛世,可是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提起精神頭來。
他的腦海裏盡情地出現微鈺庭的樣子,柔柔弱弱的,刀子嘴豆腐心的,驕橫的,可愛的,單純的,善良的,孝順的……
他窮盡了他那如同他的家產一樣實力雄厚的詞彙,最後以微微上揚的嘴角結束栁夏媚給他造成的異常感。
他交待過的,沒有他的允許不準別人來打擾自己。
就連醫護人員過來做病情檢查,都要先敲門在得到他的應允方便才能進來。
他曾經在《她的文本》裏寫道:
“我是一個寂寞的孩子,每每來到黑夜降臨的時候就想起那麼一個人。
於是便更寂寞,感染到,世界也寂寞,時間也寂寞。
我是一個自閉的孩子,在心的最裏端設上一扇門,不許別人進來,也不許她出去。
我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跟她同在一片藍天下,呼吸著同樣的一片空氣,可是我是飛鳥她是魚。
我願意向天主起誓:
我願意將我的天空倒映在她的水域,為她撐起一片天藍色的世界;
不管她如何孤單,隻要她肯相信我就在水裏;
不管她多麼難過,隻要她肯微笑我就比她快樂;
不管我身在何處,隻要她肯抬頭她就能看到我;
不管她理不理我,隻要她一靠岸我就能停在岸邊守護著她;